待我冷静下来,这才看清了眼前这只“老虎”。
他就是掌管东虚地狱的虚肚阎王,大家都叫他虚肚魔王,是凯瑟琳的亲爸爸。
此鬼虎头人身,鼻孔撩天,唇外翻,贪得无厌,残忍暴虐,求他办事的下属都要割一块大腿肉孝敬他,他才肯出手相助,整个冥界无鬼不知,就连人界都有这样的记载。
“本座不是说过了,在玉台建成之前,谁也不许进这房子同,谁也不许把金布掀开,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布不是我掀的,是风吹的。”我解释道。
虚肚魔王一双绿眼闪亮,虎嘴张开露出一嘴的虎牙,冲我大吼大叫,“还狡辩,让你尝尝本座的雷阴咒。”
我心中一惊,正想着脚底抹油开溜,虚肚魔王抬起的手顿时满是金色的雷电光,嗞嗞作响。
他举手正要打来,突然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拦住了,两股力量两相较量,没几秒钟“呯”的一声,化解开来。
我才跑了两步,看见救我的是玄天魔王,于是便停了下来,贺凯风他们也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了。
玄天魔王出言相劝,“虚肚,你这是做什么,一件小事而己,需要用这么大的刑吗?你也不看看她是谁?她是魔炎的妻子。”
贺凯风用大鬼法的身体往我身前一站,将我拉到他的身后,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很想很想看看劈地斧,可是我才刚打开门,那块布就自己飞了,不关我的事。”我解释道。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就像着了魔似的感觉,完全不想管案子,一心只想看劈地斧。
虚肚魔王见玄天魔王维护我,更为气愤了,但碍于玄天魔王的地位,他不好大发雷霆。
只是凶巴巴地说:“别说魔炎已经把她休了,就算是没有,我这个当叔叔的,出手教训不懂事闯祸的孙侄媳,那也是措措有余的。魔炎要是有意见,你们让他来找本座。”
玄天魔王双手别到身后,抬出了王叔的架子,“虚肚啊,不是王叔说你,你就是改不了暴躁冲动的脾气,不就是看看劈地斧吗?多大点事儿。”
这时,围观的工卒越来越多。
虚肚魔王指着已经倒塌的玉台,扬声说道:“多大点事?这玉台屹立了整整五万年了,当初入魔的梼杌犯我冥界,它都不曾有丝毫的动摇,如今却无缘无故地倒了。
壁地斧乃是吸收了盘古开天时的日月精华的乌金所铸,千万年来何曾有变过颜色?现在你们看看,都看看它变成什么模样了?”
大家纷纷朝小房子里头望去,通体烫红的斧头散发的热量已经让较近的鬼神汗流颊背。
贺凯风伸手一扬,将大大的金布重新盖上了劈地斧,热量顿时隐去。
“看到没有,这一定是天谴,天谴啊!会死更多的地狱人,会死更多的地狱人的。”虚肚魔王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
左丘均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我先插一句话。再坚固的建筑物,它都有使用寿命的,时间到了它就会倒,我们人类都知道这个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