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留声机碎片冒出一股黑气,开始微微震动,接着,碎片就像是被巨大磁力的磁铁吸到了一起似的。
眨眼间,留声机恢复了原样,并且开始做着与刚才同样的事情,唱针自动动了起来,悲伤的《黑色星期天》又开始诉说他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连贺凯风不敢置信,“古书上没有记载魔灵是不灭的呀?”
我欲哭无泪,“你们说,它是不是变异了呀?”说完,我看了看睿睿,连忙伸手捂住他的耳朵。
西门子用拉开我的手说:“小孩听不懂音乐,是不会被迷惑的,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不过没事,我来保护你。”
忧伤绝望的音乐触动着我每一根脑神经,干扰着我的内脏音频频率,我感觉我的精神又要开始错乱了。
贺凯风伸手将我拉入怀中,捧起我的脸做势要吻我,怎知被西门子用一把扯走了。
西门子用把我拉到一边,把我跟贺凯风隔开,嗤之以鼻地对贺凯风说:“刘忙啊你,趁机占人家便宜。”说完,他看着我得意地说:“看我的。”
这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笛,话一说完,他举起短笛吹了起来。
西门子用的短笛声就像是一部战争片,层次铺排气象万千、错落有致,高低声效的紧绷,浩然的声势,磅礴昂扬的气势,波澜壮阔的震憾像火山喷发般势不可当。
没想到,短笛竟也能吹出只有交响乐才能做到的效果,西门子用真是太有才了,我已经完全从黑色星期天的悲伤情绪中走了出来,专心欣赏着一部气势磅礴的战争片。
曲毕,西门子用收起了短笛,留声机也停了下来。
贺凯风大方地鼓起了掌,笑着说:“没想到,你挺才的嘛!”
“好棒!”我也鼓掌,由衷地称赞道。
西门子用潇洒地甩了甩头发,“一般一般,宇宙第三。”
我们正说着话,睿睿跑到留声机前,抬起小脚猛踩,“我讨厌你,你会伤害我妈妈,踩死你,踩死你。”
我走过去,弯腰拿起了那张黑胶唱片,很头疼地问西门子用,“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
贺凯风走过来,拿走了我手中的黑胶唱片,不信邪地说:“我就不信了。”
说着他走了出去,我们跟了上去。
“去哪儿?”西门子用问贺凯风。
“去海边。”贺凯风说。
“坐我车去。”西门子用拿出了他的车钥匙往上一扔,又帅气地接住。
他真是一天不耍帅都不行。
去海边的路上,睿睿在车上就睡着了,我拿了车上的小毯子给他盖上,这才和他们一起下了车。
贺凯风把留声机扔下了大海,我们是一起看着它下沉的。
接着,我们直接回了学校。
路上,我开始晕睡,迷迷糊糊中,我的手突然碰到了硬物,转头一看,留声机就在我身旁。
“啊——”我惊惧大叫。
西门子用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响亮的摩擦声,他们转头一看,拧起了眉头。
深夜的马路边,静寂无人,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