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们吃完饭,董家兄妹还是没从公寓里走出来,我做了两碗面给他们送去。
敲了门后,出来开门的是董褀寒,他半敞着门站着,没打算让我进去。
冷冷地看着我问道:“什么事?”
我举起盒子回答,“你们家不是不开灶的吗?看你们一个上午都没出来,我又多做了一些面条,就给你们送来了。”
“不用,我们不饿。”董褀寒的心情看起来很差,连敷衍我都懒得敷衍。
见他要关门,我赶紧推门,“你不饿,你也确定含烟不饿吗?我可是专门为含烟做的,你真以为是做给你吃的啊?”
他愣了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我进去了。
进去后,我在阳台找到了含烟,她正在洗衣服,还哼着歌呢!
我把面条放在桌上,叫含烟来吃,含烟擦擦手,高高兴兴地就来吃了。
见她笑得阳光灿烂,面条吃得津津有味,我和董褀寒倒有些不自在。
“董老师,我有事跟你说。”我对董褀寒说:“是关于黑色星期天所产生的幻觉的,我有疑问想问你。”
“到我书房再说。”董褀寒打断了我的话,看了一眼吃面的董含烟,然后径自走向他所说的书房。
其实我们的公寓虽然装修得好,但由于是单身公寓,所以并不是很大,董褀寒所谓的书房不过是他卧室里的休闲一角。
在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里,大门紧闭着与男人独处,让我有些不安感,但因为门外有董含烟,我还是进去了。
董褀寒坐到靠背椅上,拉来一张椅子给我坐,并说:“说吧!”
我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了,“上次,你不是问我在幻觉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吗?我不是说除了看到彼岸花还看到一个男人的吗?”
董褀寒眼神闪烁了一下,幽深地看着我,“你现在想告诉我了。”
“不是我想告诉你,是我因此很困扰,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看见那个男人的答案。我问过上官天晴,她可没看到那些。你是不是也看到过他,所以才那样问我?”我露出很苦恼的神色,疑惑地看着他。
董褀寒想了想说道:“我听过那首曲子,就在郊游那天,但是我没有出现幻觉,你不要觉得奇怪,那天同样没有幻觉的还有西门子用和卜成枫。
这说明,是否有幻觉,跟幻觉的内容是什么,都跟人的自身身体素质和思想性格有关,对了,还有信仰。就像卜成枫,他其实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天主教的神父。”
我恍然大悟!我第一次被黑色星期天催眠的时候,卜成枫就像是一个天使出现在我面前,那次,是他救了我。
我在心里暗自激动,我想,今晚也许得需要他的帮助。可是,董褀寒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看他无比自信的表情,完全没把卜成枫放在眼里似的。
我看着他接着说道:“也许你说得对,每个人的思想性格不一样,信仰也不一样,所以被催眠后,看到的幻觉不一样也正常,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