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凯风讲国际长途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过这三个字,由于他们讲的是当地的契川话,我没听懂其它的意思。
嬷嬷穿着当地极有特色的彩色刺绣服饰,双手戴着很多手环,两根粗辫子垂挂在胸前,黑黑的脸上看起来很严肃。
怕她不答应,我紧张得半死。
但她竟然点头了,指着那堆脏毛巾,又指了指旅馆后院,说得太快,不知道说了什么。
睿睿听了非常高兴,回了她一句,感激地给她鞠躬,然后对我说:“嬷嬷同意了,她说洗衣池在后院,但是那里还有很多床单跟毛巾,我们必须全洗了。”
我听完欣喜若狂,对嬷嬷是谢了又谢。
来到后院,我拿走了睿睿怀里的毛巾,让他上楼去休息,他不肯,执意要帮忙。
于是,我们在深夜,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浴巾和床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旅馆的洗衣工请了假,这才堆了这么多。
终于可以休息了,外面下起了雨,还好我们住进来了。
来到楼上房间,房间很破旧很小,却有四个上下铺床的木板床,要不是生意清淡,估计得好多人一起合租。
这里的条件就是如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嬷嬷给我们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热面,她说是免费的,虽然还是不对我笑,但我却感动到哽咽。
有好心的老板娘收留我们,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住,有柔软的床可以躺,所以我们还是幸运的,我只能不断地这样安慰睿睿,安慰自己。
黑暗中,睿睿问我,“妈妈,那张照片对爸爸那么重要吗,比我们还重要?”
我说:“不是这样的,爸爸不知道我们,而且爸爸跟凯瑟琳阿姨很要好,他们才分手不久,不可能会那么快忘了她的,我们再给爸爸一点时间好吗?”
睿睿沉默地点了点头。
才闭上眼睛睡了一小会儿,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老板娘的叫骂声,听起来很恐怖。
不会是打劫吧?这大半夜的,也有可能是鬼也说不定。
嬷嬷对我们那么好,我可不能假装不知道。
我赶忙下床,拿起桃木剑,看了看旁边的铜钱剑,又换了一下,再随手抓了一叠灵符后,这开门迅速跑了下去。
如果是抢劫,铜钱剑比桃木剑要来得有用。
一跑近柜台,老板娘正拿着一碗小米和她所谓的“圣水”,对着柜台前的一个人撒米又撒水。
那个男人不是人,看他站的地方都是水渍,身上一滴一滴的水滴到地上,低着头,用眼白看着老板娘,把一张冥币拍在了柜台上,好像是要住店。
一只水鬼要住店。
我走过去用蹩脚的西班牙语对嬷嬷说:“嬷嬷,我看他没有恶意,你就让他住一晚呗!”
嬷嬷听懂了,可是非常生气,“他们是鬼,会杀光我的客人,取代他们的。”
嬷嬷的话一说完,旅馆外面慢慢地走进一大批鬼,有伸着长舌头的吊死鬼,有的是没有脑袋的无头鬼,有的是被车撞死的碎骨厉鬼。
他们神情漠脸,皮肤与肉v灵保护得不够全面,脱皮严重,皮肉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