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贺凯风有起床气,他要是没睡好,就叫醒他,那可是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的。
这是华龙和风听雪说过的,所以早上他们一般是不进他房间,就算是要叫醒他,最多也只在门外敲敲门叫叫他。
他放开我后,又躺了下去继续睡,嘴里说:“快出去,立即,马上。”
我横趴在床上,刚好压在了他大腿上,慢慢地坐起来,我对他说:“人家有脚伤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我昨天在树葬林做了个恶梦,昨晚又梦到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贺凯风睁开眼睛,郁闷地看着我,“你再这样压下去,我的腿才要断了,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老做恶梦,快想想你对我做了令人发指的亏心事。”
他的口气颇有玩笑的意味,我也随口开了句玩笑,回他,“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令人发指的亏心事好不好?”
我这话一出,他浑身一震,面带起了尴尬。
接着,他很快地坐了起来,一副没听见我刚才那话似的,还好心好意地将我扶了起来,抬起我受伤的右脚看了看,一脸严肃地说:“还肿着,看来扭得很严重,今天走不了,再涂点跌打药吧!”
突然转变的话题与气氛,我也不再逗他,规规矩矩地用一只脚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会耽误了你们办正事的时间吗?要不,你们先走,让西门子用留下来陪我,等我的脚好了,我们再跟你们会合好了。”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贺凯风厉色否定了,“不行!那个家伙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说着,身体晃了晃。
他伸手扶住了我,我单脚站力,地心不稳,身子一倾便倒在了他怀里。
他很自然地半扶半抱着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哪儿那么多为什么?”这时,门口好像有人经过,贺凯风叫道:“华龙,进来。”
华龙推门走了进来,嘴里还哼着歌,抬眼看到我们俩,身子一跳,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哎呀妈呀,你们在亲热叫我进来干嘛?太不要脸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贺凯风大声又喝了过去,“站住,把她带走。”
他轻轻推了我一下,让我站好,他自己站起来,毫不避讳地脱下了宽松舒适的上衣,换上今天要穿的衣服。
华龙走过来扶住我,一脸不甘地对贺凯风说:“你自己怎么不送她回去?”
“我没空。”贺凯风说。
“那可以叫西门子用啊,他一定非常地乐意!”华龙说完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抿嘴笑。
贺凯风怔了怔,说道:“灵儿脚伤,小雪生病,他现在是男保姆,他有更重要的任务。”
“我看不是吧?就算他没有任务,你也不会同意让他扶小蕾回去。”华龙嘴角噙起一抹坏笑。
贺凯风身体僵硬地转过身,表情阴郁,“让你扶她过去而己,哪儿那么废话,你当初被逼着相亲的时候,是谁冒着名誉被毁的危险,助你一次次地被嫌弃被抛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