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钱如霜,你叫我钱姐姐,或者如霜都可以。”话说得蛮好听的,可三姨太却面无表情,声淡如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从不和初次见面的人讲话,而你却让我破了例,日子还长着呢,以后在贺家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我的心里对她只有两个字的感觉,那就是——虚伪!
拍着胸口,噎住的糕点终于掉了下去,缓过气后,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这一吸,一股香水的气味钻进我的肺里,这种香水的气味不会太浓,就是气味有点怪,那是三姨太身上的香水味。
想起她说的话,我重复道:“以后在贺家?”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哦,凯风还没跟你讲吧?”三姨太说:“凯风跟他外公提出,让你们母子来我们家住的要求了。”
“啊!”我郁闷了,“那老爷子答应了吗?”
“我们贺家人这么多,多养两个闲人,就是多两以筷子的事,能有什么事?但是……老爷子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只说当你们是客人留住罢了。”三姨太说话好直,而且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我没想过要搬进来啊?”我心塞塞。
“这不就是你想跟凯风在一起的目的吗?为什么又不愿意了?”她奇怪地问。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你怎么就知道我的目的了?”我有些不高兴了。
“算了,我管这么多干嘛?”三姨太愣了愣才这么说。
见她要走,我赶紧问她,“那个,钱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她回头看我,干脆地说道;“问吧?”
“贺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神神秘秘地问她。
三姨太想了想,说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民国学生衣裙的女孩,齐耳发,黑皮鞋,老低着头走路。”我比划着头发。
三姨太的眼神闪了闪,明显地顿了顿,嘴角微抿,这是思考的轻微小动作。
“没有啊,现在谁还穿那种衣裙啊?你是不是太累了,看花眼了呀?”仅仅是一秒钟的犹豫,已经让我觉得奇怪。
说完她又要走,我再次拦道:“等一下。”
三姨太猛然回头,突然沉下了脸,小声但面色紧张地说道:“我不知道,别问我,你自己不会看吗?”
看着她离去,我无语极了,刚才明明是她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她的,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个阿姨好怪哦!”睿睿说。
“怎么个怪法?”我问睿睿。
睿睿回答道:“她的身上有一股怪味。”
“我也闻到了。”我说。
“人家身上有体味也不是人家的错,我们不能这样背后议论人家。”我对睿睿说:“爸爸好像出来了,走,我们去找爸爸。”
“嗯!”睿睿点头并把小手给了我拉上。
晚上七点,寿宴正式开始。
贺凯风要拉着我和睿睿坐到他外公那桌,才要过去,贺公就射来一道锐利的眼神,摆明了不欢迎。
我和睿睿望而生怯,没好意思再前跨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