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嫣的身份,凤如画也很尴尬,若说她是云侍天的侍妾,但云侍天从未唤她侍寝,她倒是有几分像家医:“云侍天的侍妾。”
凤如书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鞭子,凤如画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三姐,怜儿在这呢,暴力血腥的场面会吓坏她。”
吕良讶异地看向秦嫣,他一直以为秦嫣是大夫,不曾想她竟然还有这一层身份。
秦嫣目光平静地看着愤然的凤如书,视线往下移了一寸,落在她腰间的鞭子上:“三小姐且宽心,我虽是侍妾,但不曾分得半分宠爱,对王妃没有威胁。”
凤如书侧目看向凤如画,用眼神询问她真假,凤如画点了点头,自从她嫁过来秦嫣一直都是规规矩矩,也不曾争宠。
凤如书这才作罢,移开了落在鞭子上的手,她向来护短,一听闻眼前这女子是云侍天的侍妾,就想将这女子的脸抽开花,免得勾引别人的夫婿,况且这男人还是她妹夫。
“他有多少侍妾?”
凤如画瞧三姐的架势像似要替她打抱不平,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手指:“两个。”
凤如书皱眉,脸上涌起明显的不悦:“可有欺负你?”
“不曾。”鱼月虽有心争宠,但在她面前还算中规中矩。
凤如书也没再多问,转身蹲下握着怜儿纤瘦的肩膀,在怀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什么见面礼,随即面色有些尴尬:“怜儿乖,三姨娘没有准备见面礼,下次补上。”
怜儿摇了摇头,脆嫩的道:“爹爹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她抚着怜儿的小脸,眉眼柔和的看着她:“三姨娘不是别人,是你娘的亲妹妹。”
怜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目光又往下移落在她腰间的鞭子上,似乎对她的那根鞭子很感兴趣,伸手去摸了摸。
凤如书见她喜欢,忍痛割爱,一咬牙从腰间拿了下来:“若是喜欢便送你了。”
凤如画甚是怀疑,三姐这是要让怜儿传承她的衣钵吗?就算是,也太早了吧?怜儿还小。
她正要出声阻止,吕良已快步上前:“三小姐还是将这东西收好,怜儿并不是想要,只是感觉好奇罢了。”
在听雨阁待了一阵,差不多到了用膳的时间,凤如画和凤如书回到前厅。
厅里多了一个人,燕痕一身天青色衣衫,眉目阴柔精致,狭长的凤眸黑如曜石。
听到脚步声,燕痕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凤如画那丰腴娇美的身影,显怀的腹部刺得他眼睛微疼,他敛去眼底情绪,面带清笑:“胖了。”
凤如画嘿嘿一笑:“每天吃两人份的饭菜,能不胖吗?”
凤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东陵城的人家喻户晓,燕痕以为她在强颜欢笑,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凤如书,抚慰道:“别太伤心,身子要紧。”
凤如画顿时佯装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儿,抿了抿唇,轻“嗯”了一声。
管家命婢女将饭菜摆上了桌,云侍天又让荀管家拿了酒,除了凤如画,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只酒杯,婢女将其倒满,同时举杯庆祝墨逸修有惊无险,凤如画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