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夏禹颢叹息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可是光你自己努力有什么用?夏墨宸的态度有丝毫的改变吗?他不主动让步这件事有的谈吗?”
“谁说他没改变了?”安雪璎立马说道,“他都已经接受你这个弟弟了,被我戳破之后,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奈也有些伤感而已。”
听到这话,夏禹颢的目光中立即闪过一抹光彩,但仅仅是一闪而过,他又说道:“……我才不信呢。”
“为什么不信?他真的在改变,我可以打包票,如果你敢保证绝不故意出言挑衅、用端正态度面对的话,我甚至可以想办法找个机会说服他出来跟你单独见面,让你们好好谈谈。”
夏禹颢撇嘴笑笑,明显不信。
安雪璎知道她的态度没法太强硬,也没法过于主动,见夏禹颢这样,她也只好改变策略:“我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芥蒂很深,一时之间没法完全消除,可如果你们谁都不肯主动,芥蒂和矛盾是不会自己消失的。”
夏禹颢叹息道:“安安,你的出发点的确是很好,只是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你是在害怕吗?”安雪璎忽然问道。
夏禹颢纳闷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害怕面对夏墨宸,害怕和他面对面地认真谈判……”
夏禹颢不屑地打断道:“你在开玩笑吗?我怕面对他?我为什么要怕面对他?他怕面对我还差不多!”
“因为无论当年你的母亲有多大的苦衷、多么冤枉、多么不易,她终究还是插入到别人婚姻中的那个第三者,无论如何,你都没法坦坦荡荡地面对夏墨宸,而这些你自己心知肚明。”
安雪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注意斟酌了自己的口气和声调,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硬、不至于那么难听,却还要保证其中的力道和重量。
只是这些话,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声调和语气说出来,夏禹颢都不可能听得进去,更不可能接受。而安雪璎是那个唯一的例外,即便是他心中最深处的那根刺,她碰了,他也不会怪她。
夏禹颢这一次的叹息声很轻,可听起来却是那么沉重,甚至让安雪璎觉得耳膜都有些被刺痛——她明知这是一直以来夏禹颢背负着的最深的痛楚,她却还是只能主动揭开他的伤疤。
见夏禹颢一直低着头、紧紧皱着眉、缄口不语,安雪璎又试探着开口道:“他曾经是个很好的哥哥,而这也是让你最为愤怒的原因,是吗?”
夏禹颢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却又立即将视线移开。
即便只有一瞬间的对视,安雪璎也看得出,他目光中的动摇。
于是她立即“追击”道:“因为他曾经对一个佣人的孩子亲如兄弟的人,当得知那个孩子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时,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转变,这是让你最为心痛、难过,也最为无法接受的,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