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少女,像个没伸出爪子的猫咪,乖乖巧巧地窝在他怀里,允许他进入她的领地。
“苏芃芃,当时你跟喆喆两个人,站在哪里?”傅子忱开口问道,语气很冷,一双黑眸里阴沉沉的,让苏芃芃结巴了一下。
“在、在楼梯口……”苏芃芃被那目光骇得说话都僵硬了几分,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她觉得自己心底想的那些事情,都被他一眼看穿了。
“是在楼梯台阶的旁边?”他接着问,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是一旁的沈朗却是明白的,默默摇摇头,叹了口气:都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跟他斗做什么,好好活着不好吗?
“就在那个台阶上面一点,因为姐姐她……她伸手了……我、我才不小心跌下来的。”苏芃芃说着说着,又染了哭腔,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傅子忱瞥了眼她,再看看苏喆喆,同样是要哭的样子,怎么苏芃芃就那么碍眼……那么丑呢?
“噢……”他拖长了声音,还点点头,嗤笑一声,“那就更不可能是喆喆做的了。”
对面几人不解。
苏母开口询问:“这……从何说起?”
傅子忱将轮椅转了一些角度,足够看到楼梯口,神情淡淡的:“一个人如果是站在楼梯口处一点点的距离,被人推下来,不说摔成残废,起码也会断手断脚。”
“你用力推一下试试,惯性作用那么大,不摔个十几层?”他语气里带着讥讽,眉眼间露出不屑。
拙劣的栽赃嫁祸,也就只有这些蠢东西才会上当了。
看着那头几人变换莫测的脸,他又接着开口,华丽低沉的声线,说着最刺耳的话:“据我所知,令千金可是只摔了四五层台阶,而且……一点点伤口都没有。”
这话就差没直说苏芃芃不要脸地陷害苏喆喆了。
“这……”刚刚还一脸气势汹汹,要对苏喆喆下手的一家人,此刻都沉默了下去,不敢说话。
傅子忱碰了碰苏喆喆的手背。
苏喆喆很上道地开口:“爸、妈,这回你们该信了吧?我没有推她,都说芃芃她、她欺负我……”说话间,隐隐染上哭腔。
她要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苏芃芃气得磨牙,脸色铁青,也不敢搭话,一头扎进苏母的怀里,闷声哭着。
“都是一家人,芃芃她还小,你别跟她计较。”苏母心疼苏芃芃,拍着她的背,跟苏喆喆这样说。
苏喆喆眼底掠过一抹嘲讽,苏芃芃还小?她也就比她小一岁,这样的区别对待,让她一颗心冷得更彻底了。
“我看还是把高跟鞋换了吧,平地都站不稳,穿什么高跟鞋?”傅子忱讥讽地开口,视线落在苏芃芃的脚上,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噢,对了,小腿粗成那样,就别穿高跟鞋了,实在是丑。”
傅子忱就是傅子忱,毒舌起来简直是让人想捶死他。
苏芃芃哪里受过这种嘲讽,哭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儿地哀嚎,场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