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装甲技术的每次革命,变成了不断加厚的装甲,使发动机不堪重负,道路和桥梁的投资不可能单为部队使用,大兵团坦克对攻成了后辈们津津乐道的故事,城市作战使坦克装甲车的致命弱点暴露在对手眼前。走到今天,世界性的装甲技术被瓶颈所困惑不解,这是正常现象。每一种技术革命都是螺旋式的,另辟蹊径,可能是装甲技术的必由之路。”
“军长,我明白了,咱们的坦克装甲技术能不断继续地发展,主要是技术指标还没有达到顶尖技术水平。”
说罢,董栋东憨厚地笑了。
“军长,今年是建国五十周年。咱们应该好好宣讲一下共和国半个世纪国防尖端工业的创业史。你是近水楼台,你来主讲!”
“鹏阳,我来坦克旅,靴子底磨了一层,让发动机震的刚睡了一个星期安稳觉,单想消停几天。”
我的话逗笑了官兵们,靳永进却插话说:“王副军长,工程学院的姜万春院长无论讲业务课还是作时事报告,那叫一个棒!我就听过姜万春院长几堂课,那水平真叫高!”
“靳老兄,”董栋东先给靳永进递了支过滤嘴,然后说,“你是咱们军里公认的才子,当才子也不能老吃‘独食’,啥时候请姜院长来给弟兄们作场报告,老弟单独请你!”
“你尽开玩笑!”靳永进点上过滤嘴,说,“我第一次听姜万春院长的报告,还是沾了咱们平平嫂子的光。在市委小礼堂听了整整一上午,那真是座无虚席,全神贯注,全场只能听到笔记声。后来工程学院特意给我们旅办了个学习班,咱们毓楠嫂子和姜院长一人一堂课,把声光电讲了个六透,可惜才半个月,但真是受益匪浅!”
“那你就再请姜万春院长讲。”
“军长,”靳永进接上我的话,说,“谁要再请姜万春院长给我们上几堂课,一堂也行,能和那么好的老师交流一下,我单独请他!”
“什么标准?”我问道。
“一月工资。”靳永进说。
“一月工资太少。”
“军长,”靳永进又接上我的话,说,“谁能请姜万春院长讲五天课交流两天,我就出三千块的人民币!”
“这还差不多。”我弹了弹烟灰,说,“永进,晚上跟娟子商量一下,开诚布公,单说她二哥一下拧了你三千块,闹离婚别来找我。”
王鹏阳忍不住地打了我一下,何旭哈哈笑道:“永进,你真是个傻小子!请姜院长和赵主任讲课都是咱们军长安排的,姜院长和赵主任是咱们军长岳父岳母的学生。他在军里说一不二,在家一样!”
“军长……”
手机响了,我让靳永进等等再说,自己先接电话:“……万春哥,我在坦克旅……没看电视不知道……那好……我等。永进,你和姜院长交流一下,多给他出题目,不要客气。”
集团军的防空旅是弹,炮,光,电和磁集成的高技术部队,没两下子千万别去当官,官兵们不服你。靳永进就是通信学院和军事指挥学院的“双学士”。堂堂的一旅之长,若要命令他指挥部队去冲锋陷阵,他肯定会不负众望,若要败下阵来,对手肯定是贾睿娟。
靳永进怕老婆比李剑飞的名气要大一百倍。方方从来不会当众或在外面给爱人闹难看,贾睿娟恰恰相反,不分场合,只要爱人有一个字眼,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不对她的心思,这位老八路师长之女就敢让爱人当众下不了台。说来也巧,她得知我要去防空旅的大概时间,借口年休假,把刚上中学的儿子送到姥姥家,装模作样来和爱人团聚,其实两口子是天天在一起,无非想请我去家里坐一坐。
“军长,,手机没电了。”
“答应你了没有?”
“答应了。姜院长说……”
“你单独跟他说去。”
我合上手机,装进上衣兜里,乳白色的“子弹头”停稳了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