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了沈道远心中的逆鳞,恨不得此刻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怪自己干什么要多嘴问这一句。
“小的自然是听老爷的,老爷,请您恕罪。小的这嘴贱,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望老爷恕罪!”说着,那小厮朝自己的嘴上,打了一巴掌。
“哼……赶紧下去吧,省的我看见你就心烦!”沈道远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小厮又端着燕窝粥,弯着腰,倒退着出了屋子。
到了门外,又被沈六踹了一脚,沈六低声责骂道:“还真是不长心眼儿,你这嘴贱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好?该你管的,你就管,不该你管的,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主子的事情,也是你一个下人可以随便插嘴的吗?”
“六爷教训的是!是小的越了规矩,小的一定改,一定改!”小厮低着头,连连说道。
沈六朝他头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道:“还不快滚!”
小厮应了一声,一溜烟儿就跑不见了。
沈六轻手轻脚进了屋子,见沈道远脸上的神色还算好,于是开口道:“老爷,礼部尚书府的人递来了帖子,说是来找大人有事?”
沈道远放下书,沉思了片刻道:“嗯,让他们进来吧。我这就是正厅……”
礼部尚书找他,不过是因为最近马上就要春猎了,要和他商量一下礼仪制度的问题,往年是礼部尚书拟议本奏章,叫道楚萧离手中,让他过目,若是同意就由礼部尚书亲自督办,要是不同意就会打下来。礼部尚书再在熬几个通宵,在拟一本奏章交上去。
今年朝中事务繁忙,各地的自然灾害,匪祸等……还有边境的战事,以及和边缘国的邦交问题,令楚萧离头疼不已。在看这些繁琐的东西,眼睛都要熬坏了,因此楚萧离老早就吩咐过,这些小事,礼部尚书们可以找沈道远商量,不用再过问他的意见。
沈鸣秋从沈道远的书房回来后,给周贤请了安,得了允许,就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寻月河畔,热闹非凡。岸边柳树下有算命先生摆的算命摊子,也有卖各种香囊手帕的摊子,还有卖头花饰品金银珠钗等……
河内,还有大大小小的船只,每只船都装饰的很好看,挂着彩带,灯笼……
好不热闹的景象,沈鸣秋带着面纱,撩开帘子,朝外面看去。
路上的百姓看到马车上是相府的标志,纷纷都自觉地让出一条小道,供马车经过。谁不知道丞相家的两个女儿,一个艺压群芳,一个貌动京城。
不少路人都在心中暗暗揣测,这马车内坐着的是相府的嫡女沈玉贞,还是相府嫡次女沈鸣秋。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车内佳人的风采。
纸鸢替沈鸣秋放下帘子,笑着道:“小姐,您看,那些人都想要看一看您的相貌呢!”
沈鸣秋摸着自己的脸庞,轻笑一声道:“不过是一些市井小人罢了,乱嚷嚷的,吵的人心烦,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面上没有一丝怒意,显然她是非常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