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强烈的冲动?身体深处?压.在身下?占为己有?
……还叫嚣?
这确定说的是夏洛克,不是邪魅皇帝什么的?
亚图姆微微笑了一下:
“别露出这种表情,说到心意相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我和他是一样的人,可惜他被你绊住了脚。”
路德维希默不作声,像是讽刺。
亚图姆也不介意,他拍了拍她的头:
“但是这也没关系,你现在不哭,很快也会哭的。”
她还是没有说话,方才被亚图姆打断的思绪重新回笼,停在亚图姆那句“你想象中前男友”上。
这句话,和夏洛克曾经说的话一模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
她可能被灌输记忆的事受到严密的守护,有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两个人在,即便是亚图姆,也不可能钻到一点空子。
如果真相真的像她一直坚持的那样,为什么亚图姆会知道安和是她“想象中前男友”?
在这层层的剖析之下,最可能的答案是——
“哦,这当然是因为艾瑞希是我的人,他告诉了我一切,甚至你以为自己来自中国的事……否则我如何在夏洛克严密的控制之下知道这么多呢?”
亚图姆凑近她,笑的很是开心: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最后一个真相……你深爱的前男友欺骗了你,他是我的人。”
今天的亚图姆换了一张年轻而柔和的脸庞,看上去就像一个二十岁的少年。
神情也像。
他现在的表情简直天真又无辜:
“我给你制造了一点记忆,你就信以为真,我给了一个符合你想象的男人,你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并且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转而怀疑为你付出了一切的现男友……”
他忽然按住路德维希的手腕,把她狠狠向后一压。
路德维希上半身倒在她父亲的棺材上,漆黑的长发散落开来:
“这就是你——肮脏而愚蠢的人类,用固执和愚蠢一次次绊住一个聪明人的脚步,把一个犯罪天才变成苏格兰场的狗。”
之前她已经被撞了一次,此刻亚图姆把她压在铁索的凸起上,压迫着脊椎的神经。
路德维希疼得忍不住弯下腰,却弯不下去。
她背后有.枪,却拿不出来。
她长长的头发散乱得铺在脸上,看不清神情。
“我只不过施了一个小小的计策,就让你们的信任分崩离析……真抱歉,夏洛克阻止你去见艾瑞希最后一面的举动并非出于男人的嫉妒,而是为了救你——尽管他的确嫉妒。”
亚图姆笑了,双手撑在她两边,俯身望着她的脸:
“本来我的计划无法如此顺利实施,但嫉妒使夏洛克丧失了判断力——在莎士比亚贩卖.器官的事情上,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却选择漠视,因为他太想把你前情人从你脑子里抹去了。”
他抬起一只手,慢慢地把遮住她脸的长发拨到一边:
“艾瑞希是一个得力的属下,对于我不得不让他早于上帝的召唤而去这一点,我深感遗憾。”
——早于上帝的召唤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还保持着平静的路德维希,在听到这一句话后,慢慢抓紧了身后的木棺。
棺盖上冰冷的金属磨砺着她手腕上的骨头。
皮肤上渗出血丝,她浑然不觉,只是轻声说:
“你对他做了什么?”
“一点点小小的药剂注射,加快了他的死亡速度……他忠于阿蒙-拉神,心甘情愿为我们的伟大事业献身。”
他满不在乎地说:
“不过就算没有我,他也是会死的,早晚的事。”
药剂注射。
路德维希想起,在她跨进病房的那一刹那,清清冷冷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就像笼着一层轻纱。
而那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把针管,从安和苍白的手臂上,拔出来。
……
原来他不仅仅是死在异国他乡冰冷的病床上。
原来他死于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阴谋……原来因为她,他连死都不能安安稳稳,从从容容。
原来,他死于谋.杀。
……
安和,安和啊。
……
“看吧,你要哭了。”
亚图姆愉快地笑了起来,手指拂过她微红的眼角。
“父母总是敌不过情人,新欢总是敌不过旧爱,这种事情不值得责怪……只是你说,当夏洛克看到你最后留给他的视频里你居然在为另一个男人哭泣,会怎么想呢?”
路德维希垂着眼睛,睫毛一动不动,像是静止了一般。
“我的朱丽叶,你现在开始恨我了吗?我说过你会被我弄哭的,我也说过我们是天生的仇敌……我从不出错。”
亚图姆微笑地等了一会儿,她依然毫无动静。
他皱起眉:
“你为什么不说话?”
路德维希怔怔地望着穹顶上骑马的拿破仑,长长的黑色头发散乱地落在她父亲路德维希教授的棺木上。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
良久,才冷冰冰地开口道:
“亚图姆,你惹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