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捉摸不透。”
宋简笑了笑:“基本如此。”
井伊政朝着榊原丰和古河川一挑了挑眉头,然后向宋简道:“好了,不逗你了。放在我家吧。父亲大人本来就认为我是出门去陪你的,东西不带回去,他反而要斥责我了。”
“所以,”宋简惊讶道:“你本来就会帮我保管东西,还骗我要报酬?”
井伊政笑了起来,却毫无悔改之意道,“抱歉,因为晴逗弄起来,实在是很有趣。”
榊原丰立刻插嘴道:“怎么样?我就说他心机深沉吧!把人卖了,人家还要替他数钱,所以还是我这种男人比较好哦?晴?”
闻言,宋简忍不住看了古河川一一眼,总觉得榊原丰虽然是在问她,却是用她的名字当做幌子,在跟古河川一说话——我比井伊政好多了,所以选我比较好哦?川一?
而看见她的视线,古河川一微微愣了愣,然后飞快的垂下眼眸,涨红了耳尖。
就这样,宋简下车的时候,一身轻松,甲胄找到了可靠的存放地点,明天也能放心的与朋友一起外出游玩。不过她走到前面的姬路秀真的车窗旁,准备与他告别时,却感觉他车内的气氛格外凝重。
见他与大宫穗一人坐在后座的一端,隔得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那么远,宋简直觉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但当着大宫穗的面,她也不好多问什么,于是只是微笑着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大宫穗倒是挺热情的回应了她,“再见,水野小姐!”
而姬路秀真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神色似乎有些疲倦。
进入酒店后,宋简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拿出了手机,给姬路秀真发了一条信息:“没事吧?”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道:“累。”
宋简以为他是说这么奔波了半天,感觉疲倦,于是连忙回复道:“今天辛苦了,真的非常感谢。给姬路君添麻烦了。”
“不是你的事情。”
“是……大宫小姐吗?她怎么了?”
“没事。”姬路秀真顿了顿,又补充道:“习惯了。”
他都这么说了,宋简也不好多管闲事。
第二天,她和江佐和子,池田晟开开心心的看了电影后,又去了现在很流行的甜品店品尝新品,最后纷纷因为害怕发胖这种原因,尝了一小半块后,就把剩下的都交给了池田晟解决。
很快,周一就到了。
所有人都知道,下午放学之后的社团活动时间,水野家的大小姐水野晴,和古河家的大少爷古河川一,约定好了的最后一场比赛,即将举行。
他们的赌约可以说是堵上了彼此的全部尊严和骄傲,若是水野晴输了,就要下跪认错,若是古河川一输了,就要俯首称臣。
如今三场比赛,水野晴一胜,古河川一一败,双方一平,最后的结果如何,就全看这最后一场了。
假如古河川一胜利,双方便比分拉平,说不定还要比第四次。
但如果古河川一输了,或者又是平手,则水野晴直接获胜。
如此重大的赌注,也让这场比赛更显庄重。
因而一整天,全校的学生都躁动不已,心不在焉,只等着下午到来。
好不容易,学校终于敲响了放学铃,无数的学生便不约而同的冲出了教室,向着教学楼后的马术课场地赶去。
据说,在马术比赛正式开始前,双方都会以御初骑的形式入场。
古河川一这边无疑都是武家出身的学生,穿着全副甲胄,背后背着绣着自家家徽的战旗,骑在马上,看起来便显得威武不凡。
而水野晴那边,听说有平民参加,不少士族子弟都嗤之以鼻,心生轻蔑,觉得她的队伍看起来一定乱七八糟,一眼便知会是一群不入流的乌合之众,但到了现场才发现,并非如此。
由于大部分武家后裔都已经疏于练习武艺,骑术一般,无法再适应穿戴甲胄,宋简干脆便让他们全部换上了和服。
只见十名武家出身的少女和十名武家出身的少年各自五人一列,排成了两列,组成了一个一共四列的方阵,个个身姿笔挺。
女性统一身着白色的和服,盘起长发,男性统一身着乌色的和服,腰佩太刀。
白色与黑色,与水野家红橙主色的甲胄,以“红白”的高洁之态和“黑红”的肃杀之气相互映衬着,历历分明,夺人眼球。
由于他们无法携带旗帜,于是马身上披着绣着各自主人家徽的丝袍,彩色的鞍绳被少女少年们或纤细,或修长的手指握在手中,跟在宋简身后。
而在宛若片片落雪与点点浓墨的少女少年外围,左边是统一白衣黑袴,手握薙刀的女子薙刀部成员,右边是也是白衣黑袴,手握弓,腰佩箭的弓道部部员。
这两个社团中,有不少平民学生,此刻表情都是一脸庄严。
而在最前方的,自然就是骑在白马璋子身上的水野晴。
她一身威严的甲胄,脸上覆盖着面具,背后背着弓箭,与对面亦是一身甲胄,脸覆面具的古河川一遥遥相望着。
这一刻,他们所处之地,已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