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论厂长和教育

    她控制着圆框，脚下漂浮，身体沿着地球磁力线快速飞行。

    泷紧紧地抱住花月。

    地下人口黑市里一片狼藉，艾尔信步穿梭在两侧的柜台中间。

    柜台上摆放着的玻璃罐里，存放着一些内脏、肢体、和眼睛。有些东西完全不是医用的，只是变态恶趣味的收藏品。艾尔想，人真是一样的啊，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人类的暴行、贪婪完全一般无二。她闭闭眼，奥斯维辛和一些变种人器官黑市的场景飞快地掠过脑海。

    泷和花月在艾尔的示意下，把那些被抓来的人带出这里。

    艾尔无视地上的浪忍和这个黑市的负责人。

    她的眼睛只看着前面一处平台上一具刚被剖开的少女尸体。

    万磁王从来不是救世主。

    他是一个超级罪犯，为了他的信念，他会使一座城市彻底湮灭，让千万人无家可归。他毫不介意手染鲜血。艾尔不是完整的万磁王，十一年平静的生活，用这个女性的身体长大，潜移默化地“扭曲”了其对自身性别的一部分认知，也改变了她的一些行事作风。所以艾瑞克才如此坚决地否认她。

    但是万磁王铭刻在她意识深处的那份本质没有改变。他的信念除了保护变种人的利益，就是当年卡尔布临死前传递给他的那个信息。

    “请不要让这一切再次发生。”

    为了这句话，他将自己化作暴力，去压制惩戒所有被他认为触犯这个底线的人。

    没有立场，没有英雄，没有恶棍。只有你想如何去做，和你该如何去做。

    “这一切都是不必要的。本可以被避免。”

    艾尔开口，她的视线挨个从玻璃罐扫到少女:“已经发生的不可改变，但是我从今日起，会用我最大的力量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减少这样无谓的伤亡。很抱歉，没能在你们活着的时候赶到。”

    “请诸位安息。”

    艾尔调动磁力，这个地下黑市顶棚的钢筋混凝土剧烈震动，她缓缓退出去。

    这个阴暗恐怖，凝聚着无数人血泪的建筑瞬间坍塌。

    艾尔衣裳整洁地从通道里退出来。泷和花月跑了上来，仰慕地看着她。

    艾尔带上泷和花月要走，一些被拐卖的孩子急忙叫住她。

    艾尔回头:“什么事。”

    “请让我们追随您。”

    艾尔暗自撇嘴，就没有新意？

    “不要，我不需要追随者，我也养不起你们，也教不了你们忍术体术各种术，死心吧。”

    一个女孩分开队列站出来:“我们不会给您添麻烦，我们也希望能像您这样帮助更多人。”

    艾尔看了看她，年纪很小，表情却很坚毅的样子:“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而且像我这样？哪怕杀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皱皱眉毛，“但是一定有什么别的方法，是我们能提供帮助给像我们一样的人的。”

    艾尔不置可否。

    “那会是一条很漫长的路。”

    银发的女孩带着一群孩子浩浩荡荡前行，远远看去就和城乡结合部某某小学向旁边小学约架派出的大军似的。

    艾尔独自去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刨出一些她觉得品格和知识都过得去的老师带了回来。

    有人质问她能干嘛。

    艾尔想想那个地球，又想想这个世界。

    不管在哪个世界，人都一样的，人类的本质没有任何不同。但假如有什么因素是决定人类素质差异的关键的话，那就只有生长的环境，和他所受教育的程度。

    银发的女王抬起下巴，身量尚小，但是居高临下的气势强大得仿佛她正站在王座上。

    “改变这个破破烂烂的世界，用知识，用教育。”

    而要达成这个目标的话，则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用知识和教育吗？”宇智波鼬郑重道，“是了，也许很困难，但是一开始去做了，总有一天，那些接受了教育的孩子们成长起来，一定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改变。”

    宇智波家未来的族长端坐着，垂眼看向表情认真的金发少年:“你们两的想法本质上是一样的呢。”

    鸣人微笑着正了正他的护目镜:“因为我不能被艾尔抛下，也不能输给那家伙。所以思考的事需要更多才行。”

    “鼬哥，作为人，我要学着了解自己。以火影为目标，我需要了解世界。但是认识世界的方法我不懂，所以我希望您和止水大哥可以教教我。”鸣人缓缓眨动双眼，那双眼睛蓝宝石一般流光溢彩。

    宇智波鼬微微一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