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齐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说:“是啊,打不过人家,还欠了人情,我俩可真是太能耐了。”
秦鹤……
霍云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坐起来说:“回头想法子打听一下,这个叫钟璃的和莫青晔的究竟是什么来路。”
秦鹤一脸你别吓我的惊悚表情,颤颤巍巍地说:“祖宗,你该不会是还想去招惹他们吧?”
这回不小心的都险些被人端了老窝。
这要是存心的,再给那病秧子惹急眼了,上哪儿去找那无处安放的脑袋?
秦鹤满腔悲愤的想让霍云齐冷静一点,霍云齐却赶在他叨叨之前说:“你忘了我之前从南疆出来的时候,干了什么了?”
提起这事儿秦鹤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秦鹤喃喃地说:“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你的一时兴起闯了南疆圣地,害得我都被南疆众部连追带砍的追了两个月是什么滋味。”
“不过你那时候闯进去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南疆那些人跟被人刨了祖坟似的不依不饶的?”
霍云齐讥讽十足的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说:“没干什么,就是顺手从南疆圣地里拿了点儿东西。”
秦鹤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拿的什么?”
霍云齐恶意满满的笑了。
“母蛊。”
秦鹤惊呆了。
一半是震惊于霍云齐的胆大包天。
另外一半是庆幸自己当时居然真的跑掉了还活到了现在……
南疆圣地之所以被称之为是圣地,便是因为养在其中的母蛊。
母蛊并非一开始就是母蛊。
而是由专门养蛊的人将上千种难得的蛊虫都投放其中,任由其在谷底里厮杀吞噬。
每当谷底的蛊虫数量变少,便会重新投放一批进去,让吞噬继续。
这个过程长达百年,期间更是需要几代人悉心照料。
谷中的蛊虫只能以别的蛊虫为食,而被用来当作食物投放进去的蛊虫,无一不是以剧毒花草饲养而成的毒物。
百年过后,谷中最后仅仅会残余两只蛊虫,分为一公一母。
这两只蛊虫剧毒无比,常人哪怕只是沾染一点也会当场丧命。
而养蛊的人便会在此时用药物促使蛊虫交配生产。
母蛊在怀孕后,便会将公的那只蛊虫吞噬。
最后母蛊产下的蛊虫最多不过五只,最少只有一只。
而产下的这几只蛊虫,便是南疆最为难得的圣蛊。
莫青晔身上所中的蚀心蛊便是其中的一种。
母蛊及其不好饲养培育,相应的,寿命也极长。
若是不出意外,养育得当,那么一只母蛊往往能存活百年甚至更长。
据秦鹤所知,当年他们离南疆的时候,南疆唯有一只母蛊。
只有一只,独独的一只。
而这只被南疆人当作神物的母蛊,被霍云齐偷走了……
秦鹤突然就能理解当年为何南疆众人不死不休的追杀自己了。
这要是换做他家传几百年的宝贝被人偷走了。
他能去刨了霍云齐家的祖坟……
面对秦鹤诡异的眼神,霍云齐难得的心虚,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说:“母蛊号称世间最毒的毒物,可极少有人知道,母蛊本身也是剧毒的解药。”
“我当时就是好奇这母蛊究竟有没有解世间百毒的神效,没忍住就去看了一下。”
秦鹤皮笑肉不笑:“是啊,你看了一下,顺便还给人顺走了。”
重点是,秦鹤根本想不通,霍云齐偷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霍云齐尴尬的别开头避开了秦鹤谴责的目光,故作镇定的说:“母蛊出没之处,所有蛊虫都得避让退却,这东西对咱们而言无用,对有些人来说,却是救命的宝贝。”
秦鹤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明白了霍云齐的意思。
他不太确定地说:“你是说,你想将这母蛊交给那个叫莫青晔的?”
“可如果那叫莫青晔的当真能调动南郡的兵力,就证明他姓祁,姓祁的,跟咱们可是有血海深仇,你……”
霍云齐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去,没什么起伏地说:“所以谁告诉你,我会免费将东西给他的?”
“想要解药,那就拿东西来换。”
霍云齐要笑不笑的摩挲着自己的指腹,轻飘飘地说:“更何况,我欠的是钟璃的人情,与那病秧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