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耶律浧脸疼得慌。
耶律浧还没搞清楚是谁捣鬼。
粮仓就被人放了一把火。
这种行为更像是一种挑衅。
也是糊在耶律浧脸上响亮亮的一个巴掌。
在众人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大声出气的时候,脸色阴沉的耶律浧却咬牙冷笑了起来。
“好一个钟璃,当真是好得很!”
若说之前,耶律浧还半信半疑钟璃是否真的在津南。
那么今日的这一把火,就彻底打消了耶律浧心里说不清的顾虑。
这不是祁骁的手笔。
也不是祁仲的作风。
能做出这种出其不意的事的人,只有行事从来都在人们设想之外的钟璃。
钟璃自知打不过,所以事先来扰乱军心了。
只是……
耶律浧阴测测的咬牙挤出了冷笑,恨恨地说:“以为这样的手段就能阻碍本王的进程吗?钟璃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钟璃的一把火放下去,非但没能将耶律浧的决心动摇,反而是坚定了他加前进的决心。
经历了这场大火之后,耶律浧行军途中明显更加谨慎,显然是在防备着钟璃再动手脚。
可他小瞧了钟璃的不要脸程度。
物理攻击对群体而言效果不大。
想要对群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是应该采取化学攻击。
所以钟璃不放火了,改下毒。
下的毒不是什么能让人立马就倒地不起的绝命之毒。
只是能让人不痛不痒的拉上几天肚子,顺便无力作战罢了。
隔了几日,发现军中有超过五分之一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开始上吐下泻后,耶律浧的怒火终于积压到了极致。
他怒不可遏的摔了桌上的茶盏,一字一顿都像是从火山口中喷发出来的一般骇人。
“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本王在战场上一决胜负,反倒是在这样的阴谋伎俩上下功夫,等本王抓到你,必定将今日之辱百倍千倍还于你身!”
耶律浧大怒之下命中招了的人原地整顿,剩下的大部队怀揣着和耶律浧同出一辙的怒火,气势汹汹的朝着津南杀了过去。
津南战事一触即发。
外界关注着这里的人,也不由得为津南接下来的命运吸了一口凉气。
柏骞承就很关注津南的动向。
得知耶律浧行军途中处处碰壁的时候,他还好心情的嘲讽了耶律浧一番。
然后就带着这个消息去找祁骁了。
祁骁听完,眉心无声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褶皱。
柏骞承见状不解,好奇道:“耶律浧满脑子想的都是津南,对咱们的计划是有利的,王爷这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看起来计划成功了一半,一点都不开心。
甚至还有点生气?
祁骁从知道耶律浧途中碰壁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此时更是无心跟柏骞承解释过多。
他抬起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沉沉地说:“把津南的事儿再仔细跟我说一遍。”
柏骞承满脸迷茫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通。
说到最后,祁骁的脸色愈发难看。
周身萦绕着的气压也低得惊人。
柏骞承明显看出祁骁的心情不佳,迟疑了半响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之前我还觉得林志光是个不堪重用的废物,在萧鼎王的攻势下必定连连败退,没想到他还有暗中设计萧鼎王的心思。”
有心思就罢了,重点是还成功了。
这就很让人诧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