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我要向组织说明的是,在企业改制过程中,我没有权钱交易,没有以权谋私,一分钱也没装进自己腰包里,更没有慷国家之慨,拿国家利益为好人。以上问题,我拿我的党性向组织保证都是实情。”
当然,鲁一民没有把自己和女人有关系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鲁一民感觉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是腐化堕落还是迫不得已,还是上辈子欠的情债太多,让自己这辈子来还。
省委书记郑永泰一生,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国有企业工作,之所以能主政一方,就是因为锐意改革,开拓进取,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国有大型企业扭亏为盈,得到领导的赏识才来西南省担任省委书记。郑永泰当然理解鲁一民,一个当时不到二十岁年轻人,面对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思想僵化的领导班子,要想改革,想改变旧体制,难处可想而知。想想当年自己在企业改制时的情景,如果没有上级领导的支持,自己没这个胆魄,冒着政治生命,甚至是坐牢的危险,对企业进行改制。郑永泰很佩服这个有胆有识小伙子。
但这也说明当时的鲁一民不够成熟。所谓政治上的成熟,就是没有锋芒和棱角。实际上就是遵守、掌握、运用潜规则的熟练程度。否则,你就永远不是一个政治上成熟的官员。尽管潜规则实际上是封建官场的文化伦理遗产,政治腐败的润滑剂。但做为官场中人,你不得不遵守。特别是张狂和特立独行,这是从政的大忌。现在能想象到当年鲁一民初入仕途,建功心切,法律意识淡薄,对官场潜规则不够熟悉。
郑永泰对当年企业改制的难度体会最深,他能理解鲁一民当年为了扭亏所承受的压力,郑永泰心想:“如果此事发生在现在,鲁一民肯定不会那样做。但当年就是因为有一批不懂官场潜规则的人才打破常规,使改革顺利进行”鲁一民汇报完自己的思想后,郑永泰没有马上表态。郑永泰在思考一个问题,鲁一民为什么向自己汇报这些猴年马月的事?
在有生之年,郑永泰很想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也很想利用鲁一民这种敢打敢冲,敢闯敢试的气魄和胆识。但是,鲁一民用五万元的投资,短短几年的时间,固定资产达上亿的鲁一民,有没有在改制过程中以权谋私,搞权钱交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怎么器重鲁一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担保,作为受党培养多年的老党员,也绝不会拿党性原则去袒护,这也是郑永泰的底线。
郑永泰认为,鲁一民在办企业过程中,如果没有以权谋私,办企业是没错的,当时国家鼓励领导干部办企业或者在企业中挂职。错就错在他没有做到令行禁止,及时抽身。严格意义上讲,如果鲁一民现在把公司处理掉,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有人抓着不放,这个就是大问题。否则就是小问题或者不是问题。还有,鲁一民在泽西搞企业改制的问题,只要鲁一民没在改制过程中搞权钱交易,以权谋私就不是大错误。当年刚刚开始改革,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没有经验,现在想想,就是自己在企业改革中也有瑕疵,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啊?
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哪个千万富豪,亿万富豪不是靠着政府发财啊?只是不追究吧了。如果严格追究起来,哪一个都有原罪。哪一个富豪的第一桶金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得来的?不能说全是,但是很少。目前就有一家大型垄断性国有企业,老子是这家国有企业的董事长,儿子竟然是和这家国有企业合资的控股人。合作过程靠的不是资本,而是权力,某些资源掌控在老子手里。靠的是权钱交易、暗箱*作。近段时间央企对外扩张、特别是向地方扩张的一贯做法,放弃控股权,本身就存在很大的疑问。某些人将垄断作为摇钱树,将国有作为避风港,矛盾将更加复杂,问题将更加突出。这样的领导能不是亿万富豪妈?鲁一民是不是也和这家人有相似之处啊?
但郑永泰不得不承认鲁一民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管是抓经济还是搞政治,都有他的独到之处。自从鲁一民担任天江市委书记以来,天江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社会治安明显好转,城市发展蒸蒸日上,经济改革,干部作风等各项工作都走在了全省的前列。西南省和自己还真需要鲁一民这样的人才。郑永泰不敢断定鲁一民在这里面一点问题没有,最后决定,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
从省委出来后,鲁一民又给窦雯打了个电话,让在最短的时间内,务必把公司的事处理好,所得的钱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窦雯也是官场中人,当然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虽然有些不舍,但听到鲁一民焦急的的声音,窦雯知道鲁一民遇到麻烦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鲁一民没告诉她,窦雯很焦急,更为鲁一民担心,决定亲自去趟西南省。但鲁一民认为,在此事没处理好之前,不希望窦雯来西南省。
叶梅打来电话说,近几天发现股市异常,有可能对方开始行动了。鲁一民分析了一下国际货币兑换以及股市行情,要求叶梅不要有任何行动,立即来西南省。叶梅感觉很纳闷,如果对方行动,我们不采取措施,不等于被动挨打吗?
周玉也传来消息,世界最大的军工企业和世界上最大的四家汽车制造企业,也参与其中。小夏也从RB国证实了此消息可靠。鲁一民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要求除马伟这一队人员以外,所有人员回国。要求妈妈周岚收拢各分公司资金,统一由叶梅支配。心想“我鲁一民要唱一处好戏,要让基金大佬和这些企业都血本无归,破产倒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