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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更辛苦。”话到半截,楚天齐疑惑的盯着对方,“市长,看你脸上这么憔悴,是不没休息好,还是哪不舒服?”
“还说我呢,看你这脸色黑呛呛的,标准的睡眠不足,比在市里憔悴的多。”说到这里,韩鹏程笑了,“再好的东西也得悠着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一个多月的公粮,哪能一两天就交上呢,是不是?”
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楚天齐不由得脸上一红,赶忙打着哈哈:“睡眠不足,睡眠不足,回来以后好好补补觉。”
现在楚天齐也只能这么打马虎眼,总不能说“昨晚没和媳妇钻被窝,跟夏秘书长在一起”吧。
韩鹏程“呵呵”笑过,神情恢复本色:“天齐市长,这么急着喊你回来,是跟你交待点儿事,我要出趟远门,你就多盯着点。”
楚天齐就是一楞:以往的时候,市长只要出门在外,自己自然就顶起这摊子事了。即使市长有所嘱咐,要么当面简单言说,要么就在电话里直接讲,还从来没有把自己专门叫回来的时候。
市长这是要去哪?出什么事了?带着疑惑,楚天齐试探着问:“市长这次出门两周还是三周?去的地方很远?”
“很远,时间也很长。”韩鹏程回复得很含糊,然后又说,“今天我就要走,也不和其他同志打招呼了,反正所有事你都担起来。这样,你就把自己当成市长,全当没有我这么个人,该做主就做主,实在解决不了的就找老吴商量。”
这话也太那个了,楚天齐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市长这是真要走很远,还是在试探我?难道上面要对市里班子调整?我怎么没听说?
看出了楚天齐的狐疑,韩鹏程又道:“行了,你也别猜了,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有人告诉你。现在你就记住,只要我不在沃原市,你就是市政府的主心骨、当家人,沃原市经济社会发展重任你都必须担起来。”
听着怎么这么瘆得慌。尽管仍然狐疑,但楚天齐也不便分心,便郑重的点点头:“市长您放心,该忙什么忙去。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不折不扣执行政府决议,兢兢业业、全力以赴做好相关工作。”
韩鹏程笑着摆摆手:“不必事事都按我说的,我说的也不见得全对,尤其形势不同、环境不同,一些应对策略也必须做出相应调整。通过这一年多的合作,我发现你比我能力强,也有闯劲和魄力,放心大胆的干吧。没事,还有老吴给你做后盾呢,他的领导水平可比我高多了。我相信,在老吴和你的领导下,沃原市的发展一定会越来越好。”
怎么听着都像临别赠言呀。楚天齐一时不好接话。
停了一下,韩鹏程又说:“市政府日常这些文档择选、活动安排,可以多让夏雪去做,我发现她虽然是个女人,工作能力和魄力并不比男人差,甚至一些方面还强于男人。你俩是玉赤县的老同事,她和你妻子也是好姐妹,我相信你们一定会配合很好。当然了,只要不传出绯闻就行。”
听着对方调侃的语气,楚天齐心中一动,问道:“市长,莫非你听说什么了?她是和我妻子关系不错,可我俩仅是有限的工作接触。”
“紧张什么?我怎么感觉倒像是‘此地无限三百两’呀。”韩鹏程笑着调侃后,又道,“政府领导和秘书长接触天经地义,没什么,不要有什么顾虑。当然了,和其他同志的接触也不能少,要把自己放到掌控全局的位置上来。”
又接受过一番嘱咐后,楚天齐离开市长办公室,回到自己屋子,继续犯起了嘀咕。
……
半个小时后,夏雪来到了楚天齐办公室。
经过休息调整、情绪修复,夏雪状态好了许多,进门便说:“市长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说?”楚天齐反问。
坐到对面椅子上,夏雪道:“急匆匆的让我赶回来,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或是紧急的事,结果就是让我如何配合你的工作,这不寻常呀。”
“是吗?那你说说。”楚天齐又把皮球丢了过去。
“我觉得市长肯定有什么事,他说的去远方,可能就是一种暗指,暗示他要调走了。也许是到和沃原距离很远的地方,也许是调到和沃原市基本没什么交叉的行业,反正不应该是出远门这么简单。否则他不应该这么做,这太不正常了。”夏雪给出了解释。
是呀,太反常了,韩市长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楚天齐也一时弄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