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到这里王泽心道,怪不得当初宇文直再三请求自己带他们来南陈,而且也把宝马交换的地方安排在了这里,原来从一开始就存着挑拨自己与南陈之间关系的念头。
这一会王泽还不知道,从他跟着韩子高来到始兴郡王府门前的那一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活跃起来,就等着关键时刻出手,而在郡王府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中就隐藏着两个人,赫然竟是长孙平和宇文直。
这辆马车从外面看是贵族家中的女眷乘坐的,因此在这大街上停下来谁也不会在意,别人只会以为这些女眷比较好奇始兴郡王府门前发生的争斗,而不会有心思看上一眼。
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必然是早有准备,如果让王泽知道了,该会郁闷死了,自己算计布局那么久,竟然被北周使出那么轻轻地一招,就将自己费劲心力,花了几年功夫布下的局给破了。
“王爷,事情成了!”长孙平一脸兴奋的看着宇文直,从刚开始王泽赶到到如今的事情他们都看的清楚,“想不到刚才那王泽都要忍下气来走了,陈顼还会那么无脑的做出这种事情来!”
宇文直目无表情的看了长孙平一眼,这才道:“你真的以为陈顼是无脑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这人可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看这次事情的激化,也是他故意在引发东海与南陈之间的矛盾!”
长孙平过去入仕前一直是宇文直的侍读出身,因此二人的关系比一些人想像的要亲密许多,很多话说说都没有任何的顾忌,他疑惑道:“不知道王爷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一点的呢?”
“哼这可不用看,这陈顼当初在长安的时候,我就跟他与陈昌一起宴饮过,”宇文直冷哼道,“当时他跟陈昌之间堂兄弟关系何其密切,简直要好的穿一条裤子,可是等到他跟着陈昌返回南陈时,陈昌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忽然溺死在大江中!”
长孙平疑惑道:“长江宽达数十里,而且当时陈昌他们又是连夜渡江,因此遇到大风浪也是可以理解的啊,不知道王爷为何说这些是疑点呢?”
听到长孙平的疑惑,宇文直冷笑回道:“当时陈茜说是什么陈昌坐的船只因为大风在江中沉溺,可是之前在长安的时候,陈顼跟陈昌可是一向是以不离须臾著称的!”
说到这里宇文直更是冷笑道:“你可知道,这两人在长安的时候可是连睡觉都是绝大部分时间在一起,哪怕逛秦楼楚馆他们都是在一起的,为何在过江的时候偏偏就忽然分开不在一艘船上了?”
“那不知道这些跟陈顼故意引起南陈与东海之间的矛盾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聪明如长孙平也早已猜出来一些缘故,不过毕竟是要满足宇文直这个王爷猜出陈顼布局的优越感。
因此长孙平的问题问的非常合宇文直的口味,只觉得这小子太上道了,对长孙平长篇大论更是舒坦之极,于是他更大方的讲解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如今听说陈帝陈茜在去年一年中就病了五六次,这还是被大家知道的,如果还有被隐瞒的呢?这说明他的身体早已经不如以前,而你要知道,陈茜的儿子最大的也才只有十岁,也就是说等陈茜驾崩的时候南陈便是主弱臣强,陈顼如何不会心生异心?”
宇文直宛如诸葛在世一般分析道:“如果东海夏国与陈国之间的关系依然是那么良好,倒时候万一东海夏国插手以盟友身份支持陈伯宗,这样内有韩子高,外有夏国,陈顼又怎么敢动手?故而他只能先让两方的关系生分下来,才好对以后做出布局!”
“王爷果然神算,臣万不能及呀!”长孙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顿时让宇文直这时生出一股自己宛如诸葛先生一般神智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看看事情已经向自己意想的地方发展,宇文直和长孙平便放心的回去,毕竟一会城卫军就要到来了,到时候肯定会找证人,自己弄不好就会露陷,再不离开就不好了。
等宇文直二人刚刚离去,就有大批的城卫军在一名将领的率领下赶到了始兴郡王府外,可能是觉得有些意外,陈顼的侍卫们竟然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能坚持住,这也实在是太那个了。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这名将领还是按照之前的布局开始下令将整个始兴郡王府包围住,然后大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王泽顿时一愣,这是哪个当警察的哥们也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