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我知道楚翔云就在里面,你快点把那个楚翔云交出来,要不然老子就拆了你这方记车马行。”外堂之中有一个莽汉在叫嚣。
只听得一声冷冷地回应:“哼,阁下还是放尊重一些,我方记车马行虽然不是什么江湖大派,但也不是好惹的,再说了,师尊交代过我在他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闯入内堂,硬闯者只有死路一条!”回话的正是方剑明的二弟子文岳衡。
那莽汉一声怒斥,喝道:“小子,你这是自己找死,莫要怪我!呀!”只听得一震轰隆巨响,那莽汉已然冲到了文岳衡的身前,文岳衡丝毫不惊,“噌!”佩刀出鞘,一记刀罡硬是将莽汉的铁拳劈断,莽汉无奈只好退让三步。但是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了一番。
内堂之中,楚翔云与文牧枫只听得外面叫嚣的人是一个汉子,多半是哥只会点外家拳脚的莽汉。楚翔云道:“这声音有点熟悉啊,大师兄会不会是熟人?算了,大师兄,还是让我出去会会他吧!”
文牧枫则是摇头说道:“外面那个莽汉明显是冲着六师弟你来的,虽然他的武功不高,但是力气大得惊人,师尊交代过不准你遭受任何的损伤,更何况,外面有我二师弟、你的二师兄文岳衡镇守,莫说是那个莽汉了,纵然是我也得废掉浑身八成真气才可闯入。”
楚翔云听言当即惊愕住了。文牧枫是何修为这几日他可是知道一清二楚,那可是比碎天都要墙上几分的变态,而就是这种变态想要通过文岳衡的防御都需要耗费八成真气,可见这文岳衡的修为最起码也是与碎天不相上下,比楚翔云则是高上了不止三个层次。
外堂再起喧哗。
莽汉喝道:“小子,你当真不闪开?”
文岳衡哼道:“哼,你要是有本事何必在此与我磨嘴皮子?不如用你的拳头说话吧!”
莽汉的脸一红,暗道:“这小子的刀法好生厉害,要不是老子的皮硬肉硬,现在都被他剁成饺子馅儿了,不行,实打实不行,再忍一忍,该死的楚翔云,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竟然还龟缩在内堂,哼,你要出来了我非把你打成肉饼不可!”
文岳衡见到莽汉不说话了,知道这莽汉心虚了,便笑道:“阁下既然自知硬闯不行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日子漫漫谁知道师尊还要几日才能出关呢?”
莽汉道:“原来姓方的小儿正在闭关!”同时坐在一张椅子上端起了茶杯。
“阁下的嘴里放尊重点!”文岳衡一记刀罡隔空劈出,莽汉一惊,连忙起身,“嘭!”刀罡将莽汉刚刚做过的椅子削成了两半,断木的切口是那么的平整,仿佛事先用矩尺量过了一般。
莽汉吓得背后直冒冷汗,知道文岳衡的修为在自己之上太多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仗着先天大嗓门儿的优势狂喊了起来。
“喂,楚翔云,你这只没种的乌龟,有种就给我滚出来,我似虎一定打死你!”
“似虎?”楚翔云一惊,瞬间他便记起了自己应承过似虎的爷爷腰带尤乐美回家想找神医在世华佗医伤的事情,不禁脸都变了色。
楚翔云低声对文牧枫说道:“大师兄,外面那人与我相识,看来只有才能让他离开这里了。”
文牧枫连忙伸手抓住了楚翔云的手腕,看了楚翔云两眼后,叮嘱道:“小心啊,六师弟。”
“嗯。”
唰,门帘被掀开,楚翔云从内堂走了出来。
那莽汉见到了楚翔云当即冲了过来,抬手便打,文岳衡一皱眉头,连忙挥出一掌,不料掌力竟然被似虎的拳劲给震退,文岳衡一声闷哼跌进内堂。“那莽汉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人还是老虎?”
内堂里,文牧枫将文岳衡扶了起来,文岳衡问牧枫道:“大师兄,放开我我再去与那莽汉一战!”
“不用了。”文牧枫摇头说道。
“怎么?”
文牧风道:“六师弟自己会解决的?”
“六师弟?”文岳衡有些诧异地问道。
文牧枫点了点头,用手一指楚翔云的背影,文岳衡也看过去,看到楚翔云的左手时竟然被移到蓝色的光芒晃得睁不开眼睛。
文岳衡瞪大了眼睛惊异道:“那是本派第六长老的信物——蓝翡翠戒指?”
文牧枫“嗯”了一声,道:“是啊,在密室中,师尊已经将楚翔云收入门下,现在他是我们的六师弟,我们点苍派的第六大长老了。”
“原来如此。”文岳衡凝视着楚翔云的背影好久,才释然的笑道:“呵呵,也是,师尊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六师弟绝对是一个未被雕琢的璞玉,他将来一定会超过我的。”文岳衡再度看了一眼楚翔云后高喊道:“六师弟,我看好你!不要给师尊丢脸!”
“噗通!”楚翔云竟然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听见了二师兄文岳衡承认自己是他的六师弟这一身份,心头竟然涌出了莫名的激动热流。
楚翔云有些激动地说道:“两位师兄,你们放心,我是师尊方剑明的弟子,就算是战死也不会给师尊丢一分脸面!”
似虎哼道:“姓楚的,你不是楚氏一族的传人吗?几时又成了一个‘弼马温’的徒弟了?”
听到似虎再用言语中伤方剑明,楚翔云还好,毕竟他跟方剑明的师徒情分只有十一天,而确切的算起来只有一天,毕竟是刚刚拜师一个时辰而已。而文牧枫和文岳衡则是怒发冲冠,他们两个可是自幼就跟在方剑明的左右,方剑明在他们的心中既如师尊又如父亲,是曾想?天下间和人会放过重伤自己师尊或父亲的人?此时的他们彼此握紧了拳头,脸边的肌肉丝丝的抽搐着。他们在忍,因为他们答应过楚翔云。
楚翔云挥了一下手道:“似虎哥,无论如何,你都得尊敬我的师尊,按理说我的师尊亦是你的长辈,岂能容许你出言中伤?对了,似虎哥,你怎么不在尤记铁铺打铁?跑到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姓楚的,你还真有脸问我啊!”似虎顿时大怒,喝道:“你这个说话不讲信用的小儿,是一天前说好要带我爷爷和妹妹去找神医在世华佗医伤,可是你却借着‘租马’的名义躲在这方记车马行十一天,为的就是拖延我妹妹的伤势,好让我妹妹惨死是不是?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话落间,似虎犹如一阵下山猛虎一般直接冲向了楚翔云,举拳便要打,突然,楚翔云闭上了双眼。似虎见此心中一凛,赫然停滞了还在空中的拳头,可是那拳风却是收不回来,不仅将楚翔云的头发吹乱,就连楚翔云身后的门脸也遭了秧。
拳风平息后,楚翔云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打啊?为什么不打死我?”
似虎怒道:“我也想,不过,念在与你兄弟一场我在打死你之前还给你一个最后辩白的机会。快说吧,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
楚翔云淡淡的一笑,道:“似虎哥,你还是心软了,呵呵,你并不是想真的打死我,只是心中的那口闷气憋在心口很难受罢了。”
“有什么遗言快说!”似虎怒不可遏的喊道。楚翔云能看到似虎的额角已经绽出了两条青筋。
楚翔云道:“我并不是想害死你的妹妹,如果我真的想害死他,那晚我就不会就她,任他被虎妖杀死也与我一点干系没有,可是我还是救了她,为什么?难道我不知道救了她我会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必须要救她,因为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她是你最珍视的人,如果她死了你会疯掉的。还有,他还是我的结拜好兄弟郎建平的心仪女子,如果我不救她,建平她会恨我一辈子。所以,我就救了她,即使是被你杀死我也要救她!”楚翔云再次闭上了双眼,平静的说道:“似虎哥,你杀了我吧,不过你要给我个痛快,我也好想快点下地府见我的爹娘。”
“噗通!噗通!噗通!”似虎感觉到自己的心连续震荡了三次,每一次都好像要心脏崩裂,可每次都是痛到极点却又恢复,而恢复的那一瞬间再度应劫崩裂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我?”似虎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我也不想杀你,你是我的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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