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能力,你就有吗?”站队西西弗斯的某位贵族站出来,不屑地反驳道。
“据我所知,西西弗斯阁下身体一直不好,首席大臣平时公务繁多,怕是会累坏身体。”
安东尼也不好当面指出来,不过总有走狗会替他说话。
“这只不过是你们的恶意揣测,西西弗斯担任首席大臣已经有五六年,中途没有出过任何岔子,你们想要诬陷人,也要找个好借口。”
“如果只是身体不好倒还好,我听说,西西弗斯阁下可能患有隐疾,当然不是男人那方面的隐疾,是这里,”说话的人指了指脑子,“我听说西西弗斯阁下好像患有狂躁症呢,要是在国王陛下面前发病,岂不是要吓坏人。”
“你有证据吗?就乱说话。”
……
底下吵得不可开交,坐在高位的老国王眉头蹙得越紧,偏生西西弗斯仿佛跟个没事人似的,面无表情看着其他人吵作一团,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他本人那般。
“够了,”老国王声音雄浑,一开口整个大殿上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他,“你们说的话我都知道,西西弗斯是我看着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于他的工作能力我从来都不怀疑,所以没必要再争了。”
国王一旦发话,底下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话里话外说的都很清楚,西西弗斯是他提拔起来的人,所以他信任他。
没有什么比国王的信任更重要的了。
安东尼咬咬下唇,最终还是认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没了争议,西西弗斯首席大臣的位置犹如板上钉钉,再无争论。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白凛努力想要抬起眼皮,却好像有手大手死死盖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睁开,恍惚间,他听到了船舱门打开的声音,还有一阵骂骂咧咧声。
“呸,该死的,这条人鱼要死了,是谁负责的?不是跟你们说了人鱼离不开水,要把他泡在水缸里吗?”
来人声音难听,说话也很粗鲁。
“老大没说,我们几个就给忘了。”是另外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马上快要到黑市了,你们想办法把他弄醒,要是这个状态,人家黑市压根懒得搭理你。”
一想到黑市要是不愿意接受,损失惨重,这群渔民就肉疼。
一桶水顺着高处落下,缓解了白凛此刻的不适,全身上下都在努力汲取水份,终于他感觉身上没有难受,挣扎着动了动尾巴。
突然他被几个人粗鲁的抬起来,手臂上像被什么扎了似的一阵刺痛,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身体各处,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睁开了眼睛。
“哟,小可怜,醒了啊。”
白凛这下看清现在的处境,船只已经停靠在岸边,他现在好像是在码头的一处房子内,围着他的都是他在船上见过的那几个。
站在他正前方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正把针管帽重新盖回去,在针管内冒出的稠黄色的液体只余下一点点。
“要不是你们几个傻逼,劳资至于费这么大价钱吗?一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