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大片的火红,也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衣料的颜色。
所有人硬是在艳阳普照之下惊了一身冷汗。
值班的统领结结巴巴道:“赶……赶……赶紧的,来个人去通知皇上。”
随即,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使出吃奶的劲儿往皇宫内踏步奔去。
白将军在他值班的时候出了事,跟他也逃不了干系。当今圣上对白将军是集万千荣宠于一身,是众所周知无人不晓的,若是就这么死了,那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殷亭尘坐于大殿之上,一身大红色直襟喜袍,金色龙纹熠熠生辉,系黑金龙纹腰带,礼冠前后垂落的玉串随着主人左右晃动着。
平常,仅凭殷亭尘姣好的皮囊,便会有宫女对他望之羞怯,更别说今日这一身装扮了。
大殿之中,到处悬挂红绸花结彩带,光彩夺目的宫灯,与不绝于耳的笙箫鼓乐,能看出这封后大典办得是那个声势浩大!
他瞄了瞄左右文武百官井然有序的坐在下方,时不时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些口渴,便抬手拿起一杯热茶,突然一阵心悸猛地涌上心头,手中的茶杯一时不稳,从手里滑落,发出清脆刺耳的破碎声。
他盯着烫红的指尖,微微发愣。
夏公公见状,立即上前关怀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公公,朕……”殷亭尘摸了摸胸口,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慌张失措了,摇头道,“朕没事。”
夏公公听闻也没在意,便差人重新为皇上倒上一杯热茶。
不过多时,一道惊呼划破这一片繁荣昌盛之景。
殷亭尘听到这惊呼声,大为不悦,是哪里冒出来一个不懂礼数规矩的奴才?今日若不是他与凛儿的大喜之日,他的脑袋怕是早就分家了。
殷亭尘克制住心中的怒气,烫红的指尖紧紧捏合,道:“你是做什么的?封后大典岂容你不分场合的撒野?来人把他压下去,施以仗刑。”
跪在大殿上的人也只是一个寻常的侍卫,第一次见天子容颜,被众多朝廷命官注视便有些紧张哑言。
他慌慌张张的擦了擦豆大的冷汗,语无伦次道:“等等等……等……白将军,皇上……白将军出事儿了。”
夏公公听闻,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便厉声喝道:“今日是皇上与皇后的盛世大典,你若不道个明白,不说皇上,就是咱家也饶不了你。”
侍卫连忙磕头喊道:“回皇上的话,卑职说的都是真的,卑职是被统领大人叫来通报的,白将军是从城墙上跳下去的,统领大人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正躺在奉天门前。”
大殿众人听了也是瞠目结舌,这好好的封后大典难道要变成送葬仪队?好好的喜事就成了丧事了?
但这话没有哪个会不要命的说出口,但仍然止不住地偷偷议论这事儿,朝堂之上闹得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白将军怎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