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白将军道:“若殷施主不来,那白将军也就没救了。他以为殷施主死了,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为师能让白施主活下来,但却救不活他的心呐!”
静心又被自家师父的话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听不明白,只得不停地点头称是。
白凛就这样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梵心寺内的禅房中,有些不明情况的,也没多嘴多舌乱嚼什么舌根,毕竟这个人是净空主持救回来的人。
满山的竹林被风一阵阵扫过,随即漫山的竹叶跟着狂飞乱舞起来,摇曳不止。琴声悠扬,泉水叮咚,清耳悦心,流躺在这飞舞的竹叶里间。
一白衣男子正坐在这竹林之中,他仪表不凡,颜如冠玉,右眼角之处有一点泪痣,整张脸更添一分邪魅之气。
双手不停地拨动手中的琴弦,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琴声悠扬悦耳,高荡起伏,让人听之也跟着琴声一起心旌摇曳。
就如一山中精魅,令人情不自禁的被他迷惑,想要离他近一点。
突然,一玄色劲装男子闯进了这里,琴声戛然而止。
“主子,京城来信了。”他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
白衣男子,原本有些不满自己被人打扰了,但听闻是京城有来信,便也收住脸上的怒意。
他伸出一只手,道:“月九,拿来。”
这玄色劲装男子便是随着成王殿下死亡以后,同样销声匿迹的家仆月九。
他站起身,走近白衣男子面前,双手递上了信封。
白衣男子接了过来,打开信封,这越看脸色就越来越差。
月九一瞧,心道:“京城里是出了什么事儿了?难道王爷假死被人发现了?”
他虽然心里着急,但也忍住没有开口说话打扰王爷。
若是有人在这里,便会大吃一惊,当今皇上居然没有在朝廷坐镇,却跑来这个山野角落里过上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了。
若是仔细一瞧,也能看清他并非当今的皇上,因为皇上的右眼角并没有那颗泪痣,点缀着倒是别有一番气质。
显然,这个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便是那日传闻中自缢于成王府的成王殿下。
良久,殷亭离双手不停地颤动,仿佛自己拿的不是一张纸,而且捧了一团炙热的火。
“月九,给我马上备马,预备回京。”
殷亭离只留下这几个字,便急冲冲的转身走到走进身后的竹屋里。
月九不明所以,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么又要回去?莫非是关于白将军的消息?虽然这些天里,王爷嘴上没有谈起过白将军,但他每日看见王爷一直对着空无一人的竹林发着呆,不用他想也知道王爷心里还是忘不了白将军。
月九捡起地上的信纸,晃眼一看,顿时吓得手中的信差点儿拿不住,怪不得王爷这么着急上火呢!
白将军居然想不开跳了城墙,虽是被净空大师给救了,但一直躺在梵心寺里昏迷不醒,王爷不着急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