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白凛,苦涩一笑:“阿凛,你好调皮,若是想跟我说话,那就醒来,为何要吓我?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消失,却无能为力。”
殷亭离靠近白凛,紧贴着他的耳侧低语:“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谅我?”
白凛没有回话,他也没法回话,安安静静的,长眠不起。
“你若是非得要这样惩罚我,那我不用你试探了,我从一开始注定就会输。那我都认输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你可要早点醒来,再来嘲笑我一番,笑我是个手下败将,笑我败在了你的手里。”
殷亭离看着不为所动的白凛,深吸一口气:“你醒过来,我愿意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
说完便走了出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哭鼻子。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这么矫情?这么爱哭?一看就晦气。哭个几次就够了,他不能让阿凛看着他这张丧气的脸。
在殷亭离转身的一刻,白凛突然动了动手指,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滑过脸颊,隐落于耳廓。
接下来的几天,殷亭离一直都寸步不离的待在白凛的身边,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关于他的一切事物。
喂白凛喝药,他喝药的时候很乖,殷亭离发现白凛喝完药后突然皱了皱眉头,不高兴?
他兴冲冲的找到净空,喜形于色道:“净空师傅,阿凛会动了,快去看看是不是要醒了?”
是以净空就被殷亭离一路拉了过去。
净空是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怎么也看不出白施主哪里动了?
“殷施主,你是不是太劳累了?若是太累了的话还是应该好好休息,我让静心进来照顾白施主。”
殷亭离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明明就看见阿凛动了的,为什么净空师傅瞧不见,他无奈笑道:“我不累,我是阿凛的夫君,阿凛本来就应该由我照顾,是我太着急了,净空师傅给你添麻烦了。”
净空知道自己是劝不动这个固执的人,便也不再相劝。
但在这之后,殷亭离每次喂完药,都会看见阿凛皱眉。他想了想,是嫌这药苦才皱眉吗?
又往药里加了些蜂蜜,再去喂阿凛喝,当阿凛喝完加了蜂蜜的药之后果然不再皱眉,索性,他就每次喂药的时候往药里加上蜂蜜。
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白凛动过,只有殷亭离一个瞧见了,但他就是相信自己看见的。
他知道阿凛喜欢吃甜食,每次看见甜食都两眼放光。
他突然笑了笑,用手帕擦了擦阿凛嘴上的药渍:“无论怎样这爱吃甜的性子你都不会变,从小到大这甜食怕是没少吃吧!”
白凛这几日在净空大师的治疗下有所好转,身上的银针也都撤走了,殷亭离是松了口大气,他每次照顾阿凛的时候都不敢大喘气,就怕自己一个喷嚏都会把银针给喷飞了。
净空接过静心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道:“殷施主,老衲把银针都撤下了,白施主只需要每日按时服用滋补的药养着身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