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坐下,看得出来,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实在是
不吐不快,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老先生,你该不会又想问我师承何人吧?”段斌一眼看出周老先生心中所想,不忍心看他这么纠结,就顺口说了出来。
“段小兄弟真是慧眼如炬。”周老先生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身医术是部队里的一名兽医传授给我的。”段斌道。
“部队的兽医?周老先生有些不可思议之色。
不过转念一想,华夏大地,能人无数,很多手段高明的神医,都过着隐士生活,不为人知也是正常的事情。
“刚才我见你出针,与我在一部古医书上看到的张氏九龙针法颇有几分相似。”周老先生道。
“的确是五龙针法。”段斌点头道,心中暗自猜测,这位周老先生,难道也看过《昆仑医经》,不过他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昆仑医经》来历神秘,普通人绝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
“可惜,我当初看的那部医书只是残篇,记录不全,五龙针法的玄妙之处,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窥探,今天有幸遇到段小兄弟,还请多多赐教。”周老先生摇头苦笑,神色间的遗憾,令人心生悲悯。
“这位老先生,很有可能接触过《昆仑医经》。”段斌深深看了周老先生一眼,心里暗生波澜。
他刚才这番话,不仅是旁敲侧击的想获取五龙针法的全篇,还可能是在刺探《昆仑医经》的秘辛。
段斌心想,傻子才会如实相告。
见段斌沉默,周老先生老脸一红,尴尬道:“老头子求知心切,让段小兄弟见笑了。”“没事,也请老先生见谅,我答应过兽医师父,所学医术不能对外透露。”段斌笑笑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为难段小兄弟。”周老先生微微叹息,眸光微微黯淡,心里有些失落。
“你若对药方感兴趣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探讨一下。”段斌看了眼周老先生,淡淡说道。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周老先生黯淡的双眼一下又亮了几分,有些激动道。
“其实关于药方这方面,我个人比较推崇中药组方,君药,臣药,使药,佐药,根据病情的需要,利用药物的七情,规定必要的药量,配伍组织成……”
段斌避开五龙针法和《昆仑医经》,单独谈起了自己对药方的见解。
周老先生身体微微前倾,仔细听着,时而抛出自己的看法和问题,与段斌交流探讨。
十多分钟后,陈彦明已经配好段斌那个方子所需的各种材料,从内堂走出来,见他们聊得兴起,不忍心打扰,就在一边听着。
段斌和周老先生从方子谈到药理,很多东西,陈彦明也是头一次听说,倍感新奇之余,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此时的陈彦明终于察觉到,这个年轻人实在是高深莫测,那些复杂的中医理论,被他深入浅出,删繁就简,寥寥几句,就直中要害的说出来,让人耳目一新。
“段兄弟年纪轻轻,竟在药理方面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厉害,真是厉害。周老先生听到最后,激动得双手抱握。
“老先生过奖了。”段斌淡淡一笑,表现得很谦虚。
其实段斌与周老先生探讨的这些医理组方,绝大部分他获得《昆仑医经》传承后自行钻研而来,此外便是与兽医长时间形同“**”的野蛮指导相得益彰,好不夸张的说,在医理这一块,放眼整个国医界,能够跟段斌相提并论的恐怕凤毛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