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送您便是,哪里还需要买。”
韩孝没有机会中年男人的谄媚与讨好,而是对女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女人诚惶诚恐的看看韩孝又看看身旁那位中年男人,一番权衡之后,女人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递到了韩孝手中,而韩孝在收好项链后签下了一张支票给女人。
夜里,所有前来悼念的人散的差不多,韩孝回房洗了个澡。
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他眉眼染着几丝疲惫。他指尖夹着一只燃着的香烟,另一只手握着一条在灯光下灿灿生辉的项链。
三年,她带着孩子无声无息的出走已经三年。
将那条项链紧紧的拽在掌心,韩孝注视远方的眼神格外幽远。
六月,刚从新西兰回国的费妮刚下飞机就看见了一道熟悉而且亮眼的身影。
费妮有些难以置信的猛眨了几下眼睛,那人依旧现在原地,而且阴沉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方向。
费妮放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完了。
硬着头皮,费妮向韩孝走去。
打了招呼,费妮干笑两声后,说,“别说你是专程跑来接我的,那可是会让我受宠若惊的。”
韩孝说,“我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费妮愣了两秒来消化并理解韩孝的这句话,而后,她的神情有些为难。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失去了她的消息。”
费妮说的是实话。在她给安想打过电话以后,安想的那张号码就再也没有开过机,而现在,已经是空号。
“怎么可能连你都不知道。”韩孝显然不信,眉宇深锁,目光更紧迫的盯着费妮,留意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真的。”费妮竖着手指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半句谎话。
韩孝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的端详着费妮说话时的神情。最后,他沉着脸离开,费妮一路追着他喊,“既然都来了,让我搭个便车呗……”
韩孝没有理会,甚至连头都不回。
费妮望着他那辆绝尘而去的跑车,心中无限愤怒,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周末,韩孝难得提出要休息一段时间,让立扬帮忙打理一阵子公司。
得知此时,立扬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他怔怔的看着韩孝,震惊得合不拢嘴。
“你什么时候想通的?不容易啊?”
立扬调侃着,内心却是输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韩孝过于拼命的将身心投入工作迟早会在某天身体难以承受高压力与过度劳累而病倒,如今韩孝主动提出要为自己放假,立扬自然高兴,所以难得不用韩孝给他任何的好处便一口应了下来。
七天休假,韩孝去了法国。
根据那天拿着安想项链的女人的描述,韩孝找到了小渔村。
抵达以后,韩孝找到了安想的出租屋。
他在那小木屋前等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他才见有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从沙滩往这边来。
距离较远,又是逆光,韩孝没能够清楚的看见那张脸,但他直觉那就是他要找的眼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