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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松道:“这次寒流发作提前,谁也没有料到,事先也没有告诉他,更没有作好准备,他深入其中,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他有什么神通宝物,居然在寒流里面抵挡了这么久?现在说他必死无疑,还为时尚早。”
那巨人道:“便是元婴期的修士也不敢深入寒流核心区,他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怎么可能活下来?”
霍松道:“便是元婴期修士未到核心区,但深入这么长时间,也一样吃不消,那黄潜不一样坚持下来了?这寒流从发作到消失,应该有一日之久,现在已经过了六个时辰,黄潜与咱们之间的感应并未减弱,应该并无大碍,因此再坚持六个时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霍松口中这么说,但心下明白,杜子平能坚持住剩下六个时辰,实在是希望渺茫。湖岸上的方天云与江灵雪面色如常,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寒流发作,他们在岸上也发现了,别的巨人死了,虽然也是一个损失,但杜子平却是此行的关键,容不下半点差池。
杜子平正被着那股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龙渊壶中传来信息,原来那两只雪玉鸟要出来,说这股威压令它们有一种熟悉之感。
当此际,杜子平也无暇细思,忙将两只雪玉鸟放了出来。那两只雪玉鸟飞出之后,杜子平顿觉得身上一轻,那股威压从他身上离去,却在停留在空中。那两只雪玉鸟却直奔那股威压而去,这寒流对雪玉鸟似乎毫无作用,连带杜子平也觉得寒意少了许多。
杜子平忙追了过去,但见那股威严渐去渐远,两只雪玉鸟虽在水中,却仍奋力追去。不知不觉中,杜子平已经到了寒流的核心中央地带。那股威压瞬间消失,杜子平茫然不知何处,却见那两只雪玉鸟,飞到一块巨石旁,四只脚爪用力一掀,便将这块巨石推到一旁。
杜子平猛然间觉一股寒意涌来,心中大震,却见这一只雪玉鸟衔来一粒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矿石,另一只雪玉鸟衔来一根一尺多长的长条矿石。
这两块矿石均散发出惊人的寒气,尤其是那块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矿石,所散发的寒气竟是后者一倍有余。
杜子平接到手中,仔细端详。这时,那鸽子蛋大小的矿石飞出一个大鸟虚影,那两只雪玉鸟见了,便围绕那只大鸟虚影游来游去。杜子平仔细望去,发现这大鸟虚影居然是一只凤凰形状,与两只雪玉鸟有几分相似。
杜子平猛然想起凤鸣山的那只冰凤,仔细看了一看,果然有几分相似,不由暗自想道:“难道这也是一只雪凤的魂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居然魂魄未全部消散?”
他见这大鸟的魂魄越来越淡,但似乎要与这两只雪玉鸟讲些什么,却一声也说不出来。当下,他通过灵识向两只雪玉鸟问道:“它要做什么?”
那两只雪玉鸟则回应,这只大鸟魂魄感应到了它们身上的雪凤血脉,因此提前激发寒流,引它们前来,准备传授一些功法神通,只是它早已虚弱不堪,连维持形象的能力都有些不足,传功则根本无法做到。
杜子平又传讯道:“你们让这只大鸟不要抗拒我,我到是有一个法子能暂时保持魂魄不散,但也只是一瞬,随后便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
片刻后,那两只雪玉鸟传讯道:“这只大鸟主要的魂魄早已散去转世了,留下这部份,只是为了功法传承,因此它让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
杜子平闻言,背后立即升起一朵血云,将这只大鸟虚影罩住,正是那天罡地煞血兽变神通。
这大鸟对此似乎毫不抗拒,任凭血气蔓延到身上。随着血气的蔓延,那只大鸟的虚影越发坚实起来,便向那两只雪玉鸟传递了一些功法神通的信息。杜子平与这两只雪玉鸟心意相通,这些功法神通便也通过这两只雪玉鸟传递过来。只是这些功法神通非人族所能修炼,杜子平只有一些借鉴之用。
这时,那大鸟突然一声悲鸣,立即化为一团血雾,随后又凝成一只凤凰血兽,只是才是胎动后期,血脉较那条五爪金龙也颇有不及。
只是这天罡地煞血兽变虽然可以一时将这只大鸟魂魄凝实,但随后便要打散,抹去神智,现在时间已到,杜子平也无可奈何。这只大鸟之所以信任杜子平,那是因为两只雪玉鸟之故,否则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兽变也不会这般轻松将它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