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他面前去证实事情的真假,跟他说说话儿,借以排解一下自己心中的苦闷,驱除一下自己孤独失意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很不好的,不管对自己的家庭还是对唐家来说都会带来不良的影响,但她还是决定去见他。
天色晴朗,不应是叫人沮丧的日子。
曾小丽权衡了一下,拿定主意打电话叫唐鲁立出来,而不必自己亲自去他家。
这时的天气真是好,没有雨却有风,给人一种很凉爽很舒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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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开始出来了,懒洋洋地照着大地。路边的小草沾着一点儿水珠,水泥地面上留着些许的痕迹,那是昨夜飘了最后一次小雨后还没消失的标志。
曾小丽坐在一块巨石上,唐鲁立挨着躺在相邻的另一块巨石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漏下来一些,温柔地覆盖在他的脸上,抚摸着。他的眼睛一时开,一时闭,眸子里闪出些抑郁的光。
曾小丽手抓一个衣扣,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带着压抑和无奈的心情注视着他那沐浴着淡弱阳光的脸儿。
他们这次见面,除了感受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心无形中竖起了一堵高墙之外,就是感受到生活留给他们的交往空间已经越挤越窄了。他们以前就已经很难得自由地公开交往,现在更是需要左躲右避了,若给人撞见他们在一起,很容易就会引来烦人的窃窃私语甚至是口诛笔伐……
曾小丽是想抗争的,虽然她不是一个很泼辣的女孩子。但她这种抗争需要有唐鲁立的鼓励和支持,只有他鼓励她,支持她,她才会感觉到有勇气,有力量。唐鲁立是爱曾小丽的,想跟她结伴终生,永远生活在一起,但他总是困顿不得志的生活现状,叫他自卑和不忍,觉得自己缺乏有力的腰骨支撑勇气:他不能在事业上取得“成功”,他的家至今处于清贫的状态,他家开的河粉店收入总是高不了,难把他家人养得很好。他怕自己勉强与曾小丽结成婚,不但不能为她开拓出一种美好的生活,还会叫她跟着受苦受罪,贻害她的一生。因此他虽然对她怀着眷眷之心,却不仅不能鼓动她和自己就合下去,还要劝她另作选择。
“你人很好,但不是对我好,是对别人好。”曾小丽满含哀怨地这样对他说。
唐鲁立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翻转了一下身子,没有吭声。
曾小丽泪水往肚子里流,自顾自地又说:“我不怕吃苦。只要两个人相爱,吃点儿苦算得什么?一切都会慢慢改变的。”
唐鲁立一翻身坐了起来,似要说什么,但终于又没说。
“你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呢?”曾小丽眼睛盯着他问。
“我是爱你的,但这下重要的不是这个问题。”他眼睛躲避着不敢看她。
“这下重要的是什么问题?”曾小丽逼视着他的眼睛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