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听了责备似的说:“一百块钱也是她的心意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
唐父点点头道:“对,是这样,真的是这样,我们都要好好感谢她才对。”
当晚吃过饭后,唐父与唐母坐在客厅里又谈起唐鲁立结婚的事。唐母说:“讨新娘这么大件事,是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一次,不请酒怎么得呢?”
唐父声音沉闷地回答:“有钱当然是要办酒,把什么亲戚朋友都请来最好。但这下没有钱,想办也办不了啊。”
唐母声音痛苦而无奈地又说:“没有钱也得办啊,自己拿不出就去向人借,一个不行借两个,两个不行借三个,怎么样也要办得风风光光才行啊!不然以后阿立骂我们,阿惠怪我们,那时我们还有什么话儿跟他们讲呵。”
“以前借人那么多钱还没还哩,怎么能再借?”唐父试图劝阻她。
“当然能再借。”唐母毫不畏怯地又说:“只要借得到,不管以前借的有没还,这次也得再借,只要他们肯借给我们就行了,等以后有钱了,再一个一个慢慢还回去!”
他们说话时,唐鲁立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沉默着,心情很复杂,想到自己在这社会上不过是一介喽蚁,结婚不能按自己的心愿讨到心爱的姑娘,事业也不一定会按照自己的心愿取得理想的结果,连结婚办喜酒这种事情,在钱的问题上也要经受那么多的折磨,他便生出悲壮和哀伤的情绪。
……………………
刘雅平下班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宿舍大院去,刚进大门同楼的盘莹便把她拉到了一边说:“阿平,你可得警醒一点儿了呵,有个结了婚的男的老到你阿妹住的柴房去找她,鬼鬼祟祟的,一进去就关上门,很久都不出来,我怕他们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呢!”
这种事情刘雅平自己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老公也注意到了,但他们没有去找那男人闹过,因为他们知道那男人叫凌帆,是镇政府的一个武装部干部。不是他们不想闹,而是他们有顾忌。因为他们早知道那人有枪,一旦凶起来会很凶狠,一旦残忍起来会很残忍。不惹他可以没事,一旦惹了他可能就会给他开枪,到时吃不了兜着走。因此刘雅平和老公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见,没听见,得过且过。
现在听盘莹在这儿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说给她听,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过下去了,总得找个时候好好跟自己的阿妹或者凌帆说一下。不过她在盘莹面前却故意表露出满不在乎的样儿道:“那怕什么,那个男的是我老公的朋友,他同我老公讲他那是去给我阿妹补习功课,明年争取让她考上大学。如果他敢对我阿妹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我阿妹一定会一盘尿把他赶出来的,用不着我们为她多操心!”
她说完,也不再等盘莹说话,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盘莹。
经过阿妹住的柴房前时,刘雅平见那门关着,她脚步略停了一下,真想凑前去敲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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