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看见就糟糕了!”
“你怕什么呢?这儿看得见外边,外边看不见这儿,什么事也没有,我才不怕哩!”凌帆很不以为然地说。
刘雅芳听他这样说,就没话儿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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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立的新房整修好后,唐母总是不满意。她有时进一下那房子又出来,出来一下又进去,站在那儿下边看看,上边看看,灰墙看看,地面也看看,头轻轻地摇着叹气道:“太寒碜了!实在太寒碜了!怎么像是讨新娘的样儿呢?!”
唐父大多数时候只听她说,不发一言,但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道:“如果有钱,当然怎么铺张都得,问题是我们没钱,什么都讲不起,能将就着把新娘讨回来就是了!”
唐母一听就把眼睛瞪向他,抢白地:“你当然是这样讲罗!有人面没人面你也不会管!我可做不到像你这样无动于衷,让别人讲自己孤寒吝啬也受得住!”
“我们就是这样的条件,受不住也得受啊,有什么办法,你能去偷去抢吗?!”唐父双眉颦蹙,有些气恼。
唐母走开去,不再跟他面对面地说话了,只低声地继续自言自语:“真是失礼人!真是太失礼人了啊!”
这日早上,唐鲁立刷完牙洗完脸,走出门口去活动一下手脚,看见母亲已经先出到这门外,一时看上,一时看下,一时又走前,一时又退后,手指不住地在那儿掐算着。
唐鲁立一见她这模样,便猜到了她的目的,脸上带笑说:“妈,我们的房子已经搞得挺不错了,不用再搞了!”
“屁话!你讲好,别人哪个会讲好!”唐母神情烦躁地说。
唐鲁立觉得她是自找罪受,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说:“人家曾叔早就知道我们家这么穷,既然肯把妹子嫁给我,就不会嫌弃我们的房子搞得是不是很好。你自己如果不往开想,只管把钱抛费在整房子上,又能得到什么好呢?”
“你只会吃饭,懂得什么!”唐母恼火起来,想对他再骂什么话儿,但结果又没骂。
唐鲁立知道自己是难阻止她的了,再说出什么歧异的话儿只会叫她更气恼,只好强颜欢笑地说:“好,妈,你要搞也莫搞太大的工程,最多全捡了瓦背,再把门也换成新的就得了吧!”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讲!”唐母挥挥手说,一边说,一边便离开了家。
唐鲁立估计母亲今日就可能会再给屋子搞整修,叫他牵念的是,她不知是买回材料自己做,还是请人来做?有好一阵,他的脑子里由不得胡思乱想,从整修房子想到自己的婚事,由婚事又想到自己难以取得突破的人生命运,心里想:不管什么社会,什么时代,都会有一些人才得不到公平的对待、优遇的机会的,即使到了社会,也可能会再存在这种差别。与此伴随的,是有一些不是人才的人,他们也会为自己没有得到优遇的机会而感到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