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可是很奇怪,她不但不能憎恶起他来,反还搁不住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爱恋的感情,眼泪也禁不住在眼眶边慢慢冒了出来。
这是很可鄙的,他们原本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是该受人唾弃的,她还有什么可能,还有什么必要再留恋他呢?
但刘雅芳不是一个在爱情上逢场作戏的女子,她和凌帆的“爱情”虽然如风中之烛,不能长久。但她对他也是付出了真情的,现在她真的要离他而去,她一时还做不到那么无情无义。
凉亭里常有些年轻男女在石凳处坐,此时也一样。刘雅芳站在凉亭前,撕了一个泡泡糖塞进嘴里,眼望河对岸吹着泡泡。现在她已经吹得比较轻易了,舌头将胶质随便一翻,与牙齿一起稍稍将它展平一下,就能吹得起泡泡。不过却还是难以达到自己的理想境界,那就是至今吹不到像乒乓球那么大,一下用两个、三个泡泡糖去试也是这样。连吹成脚拇趾那么大的泡泡也很少,叫她有时很泄气,有时又很不服气:她不相信自己就真的那么没用,连小孩子也不如。现在她便专心致志地总想吹成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泡泡。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刘雅芳发现有好几个年轻男子对她投来了含情脉脉的目光。从那种眼神里,可以知道他们不是注意她在吹泡泡,而是注意她这个人,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刘雅芳自然知道自己富有丰姿,脸相俊秀,挺有年轻美女的魅力,有些人是会对她害起单相思的。于是她赶快离开这儿,朝沿河路的东边方向走去。
刘雅芳一路走,一路继续吹泡泡,有两个吹得还算大,虽然没有路人对它注意,她却很引以自豪,更用心地去表现。
前行了几十米后,刘雅芳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下,看凌帆有没有在后边跟随而来。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她才放松自然地继续往前走去。
在靠东边的沿河路有一处建了处理垃圾的设施,人们走到这儿时,都会闻到垃圾池里散发出来的臭味的。此时刘雅芳走到这儿也一样,叫她当即干哕起来,捂住鼻子快步走了过去。
经过这处理垃圾的地方,刘雅芳竟然生出了联想和感悟:她同凌帆那见不得阳光的关系,在别人眼中不就会像这些垃圾一样,叫人闻之欲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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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鲁立在安都镇仍然没法找到一个工作来做,不能不萌动起去市区再找找看的念头市区尽管也难找到工作,但总还是比乡镇多一些机会吧?市区离安都镇不是很远,只有二十多公里路,但一来二去车费却得花近二十元钱。对于一个在安都镇上和深圳都丢了工作,以后除了家里的河粉店就没有什么收入来源的人来说,要花这笔钱他也不大舍得。如果是找得到工作还无所谓,问题是不知找不找得到从他那次在市区参加科技讲习班学习时的情况推断,那也会很难。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可就白花了现在叫他白花一笔钱那是很叫他肉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