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讲我心情不好了?我是心情好才饮酒嘛。”抒铭对她一瞪眼道。
曾小丽正在厨房里摘着蔬菜,听到母亲说父亲在喝酒,她也跑出厅去,见父亲脸色确实阴阴沉沉的,像存了什么沉重的心事,她也很不安,便劝他说:“爸,你莫再饮酒了,酒会伤身子的。”
“你们莫管我,我不会醉!”抒铭带上点儿醉眼惺忪地说。
“不会醉也莫饮那么多嘛,饮多了有什么好处。”曾小丽又说。
抒铭对她挥挥手:“你莫讲了,我的事情不要你们管,今日我高兴,想饮多少就饮多少,想喝醉就喝醉。”
曾小丽上气起来,高声道:“爸,你怎么这样任性啊,像三岁小孩子一样,一点儿也不听人讲。”
她这一说,抒铭抓酒杯的手突然停住不动了,眼睛盯住她道:“小丽,在饮酒的事情上我听你的,在结婚的事情上你听不听我的呢?”
曾小丽想不到他会这样将自己一军,把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说,因此发愣了一下,然后言不由衷地回答道:“好,我听你的。”
“行,一言为定,哪个都不能食言。”抒铭高兴起来,赶快倒掉了杯里的酒,怕夜长梦多似的,他当日就叫曾小丽和罗顺初去开结婚证明,催促他们快些把结婚手续办了。
曾小丽本来还不想与罗顺初结婚,但违拗不了自己的许诺虽然应该是父亲故意挖了一个坑让她去跳,只能心存不甘地让父亲去找凰村的村主任老魏开了结婚介绍信,然后和顺初一起去安都镇民政办办理结婚登记。
很巧的是,他们来到安都镇民政办时,刚好结婚证书全发放完了,要想办登记得等一个星期以后。
抒铭哪儿等得那么久,此路不通就另寻他路。他找回自己的出生地石溪镇,托自己的外甥、该镇副镇长黄宝丰想办法。黄宝丰给他搞来了两本没有存根的空白结婚证。
曾抒铭得到了这两样东西之后,真是如获至宝,立即兴冲冲地赶回安都镇叫女儿和顺初去石溪镇办结婚登记。
曾小丽本来不想和顺初结婚的,在安都镇民政办碰了“壁”拿不到结婚证,她正暗自高兴,见父亲要她和顺初去石溪镇办,她哪儿愿意接受?便提出异议:“我的户口不在石溪镇,哪儿能办结婚证啊?!”
“怎么不能办!我的出生地是那儿,我的根也在那儿,我的女当然能在那儿办结婚证了。”抒铭自找说辞。
曾小丽冷笑:“婚姻法上可没有这样讲。你莫以为我是个傻子,婚姻法上怎么讲,我心里可知道得清清楚楚,哪个也糊弄不了我。”
“不管婚姻法上怎么讲,拿得到结婚证就得了,你还怕它没用吗?你表哥是那儿的副镇长,这点儿小事还办不成吗?”抒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