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丽十分吃惊,登时叫着问:“是哪个打的?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呵,没哪个,是我一个以前的朋友。”唐鲁立不好跟她说实话,搪塞着说。
她很气愤,杏眼倒竖,打抱不平:“为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打你?难道朋友做人有这么过分的吗?”
“我,我欠了他的钱。”唐鲁立不自觉地放低声说。
“欠钱就要打人啊?太无法无天了!”曾小丽更加气愤地说。
“我,我欠他的钱太久了。”
“就算欠得很久,也不能随便打人啊,那是侵犯人权的,我们到法庭去告他!”
“不,不要……”唐鲁立忙阻止她说,因为他很怕她真的拉他去镇法庭,那样就会把事情真相透漏出来。而现在他不想这样做,以免事情越闹越大,到时牵累到曾小丽。
曾小丽不解地盯视着他,问:“你怕什么呢?怕你那朋友到时报复吗?”
“不是,我怕我那朋友的老婆到时同他离婚。因为我那朋友家里也是很穷的。他以前借钱给我,叫他老婆骂他骂得很厉害,他最终还是借给了我,讲明他是个很豪侠仗义的人,我不能因为他一时冲动打了我,就恩将仇报地将他告上法庭去!”
“想不到你这么老实,给人打成这样还替人着想,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曾小丽叹惋地说,也不跟他打招呼,突然跑出门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买回一包奶粉和一斤白糖来,自己倒水调弄好给他喝。
当她把调好的奶水捧到唐鲁立的面前时,他立刻受到一种心灵撞击的感动:面前这个美丽出众的姑娘真是一个和自己贴心贴肺的恋人啊!她不嫌弃自己没有工作,没有地位,宁愿舍弃她自己获得富裕生活的机会,那么痴心地始终爱着他,帮助他,这是多么难得的人间真情啊!
唐鲁立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他不管遇到什么艰难困苦,风浪险阻,他都要和她矢志不渝,同舟共济,决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
当唐鲁立从曾小丽手中接过奶水来喝时,他喝着喝着,两颗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最后掉落在地上。
……………………
窗户上的光线照进来,斜斜地落在床边的凌帆的光身子上。凌帆的手在刘雅芳的身子的上半部分滑动,一时在肩膀,一时在手臂,一时在,一时又在小腹。当他继续往下移时,刘雅芳浑身一颤,有些神经质地抓住了他的手,往旁边一推。他的手放回到她的小腹上又再往下移了,她又抓住往旁边一推。
凌帆把脸儿瞧向她,皱起眉头问:“阿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舒服。”刘雅芳情绪压抑地回答。
她说的话儿一语双关,不仅是指自己的身子不舒服,而且也是指自己的一颗心不舒服。自从她上两次的恋爱给他搅“黄”了以后,一块重重的石头就压在了她的心头,叫她憋闷、难受。可她又无力把那石头掀开,只能听天由命。当她这样充当他的“第二妻子”时,她是越来越少笑颜了,但他不让她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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