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借不到钱,但唐鲁立也决定去找他,碰碰运气。
来到钟格本原来住的地方,别人告诉唐鲁立,钟格本已经搬走了,不过搬得也不远,就在隔一小片居民区的另一边靠路边位置处。被唐鲁立问到的钟格本邻居,以前唐鲁立在镇政府科技办公室见过,大约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儿,这时便问他:“你这下还在镇政府上班吗?”
“是。”这人回答。
“你是怎么进去的?”唐鲁立再问他。
“我亲戚帮的忙。钟镇长是我的叔叔。以前他给镇上搞人事的头头打过几次招呼,那人愿意出力,就把我给安排进去了。”
“你这下一个月领的工资高吗?”
“也不高,跟别的单位差不多。”
“你以前在什么单位工作?”
“没有单位,是去中山打工。”
唐鲁立见是这么回事儿,不能再说什么话儿了,对方把自己的工资给说得好像很不放在心上一样,但他知道多少人想要也要不到哩,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人,想了那么多年也没能梦想成真。对他来说,想给安排进镇科技站是“碰巧”正逢改革,搞不到指标,但别人哪儿会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这样,报纸上就不会常说财拨单位老是指标膨胀了。
唐鲁立沿着曲里拐弯的小巷朝钟格本的新家方向走,经过一家极小、只摆放了小小一货柜日用品的小卖部时,竟然看见今早上在包子店里买包子的那个青年男人:他不是说他是开烧焊店的吗?怎么到头来却是在这小铺头里做小老板呢?这一片居民区里没有多少住户,开这样的小铺头可没有什么生意好做!
唐鲁立经过再次询问人,来到了一处相对宽阔、整齐的地段,先见一堵高墙,高墙垂向是一排“简朴”楼房全都未贴瓷砖、连灰水也没有抹,露出火砖的,一户一幢,大都是两层楼,每幢之间隔着一米宽的过道。
钟格本家是在左边数起第四幢不知他家哪个那么有钱。唐鲁立找到他时,他正在二楼楼顶处,见唐鲁立找来,他便让唐鲁立也上了楼顶。
站在还没有防护栏的楼顶,唐鲁立看见左起第一、二幢楼房虽然也露出了火砖,却是建了三四层的,他便想:钟家跟那些人家相比,还是家境差一点儿啊。
虽然唐鲁立知道钟格本不是个很有收入的人,新搬住的楼房也会叫他支出不少,唐鲁立还是开口向他言借。
钟格本没有婉拒他,借给了他三百块钱。
唐鲁立在临近中午时,带着从七八个同学、朋友那儿借来的三千块左右钱回到了家,刚进门父亲就带恼怒地对他说:“阿立,想不到你这么花心,这下不要曾小丽,不要曾晓惠,却又另外去找了一个女的!”
“什么?我另外找了一个女的?有没搞错啊?!”唐鲁立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