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交杯酒。到菜全送上来后,宾客们开怀吃喝,他们又一桌一桌去敬了烟、倒了酒,曾小丽才得了机会低声跟顺初说:“老公,我这下要去洗手间解一下手,你先陪大家饮酒吧。”
“好,老婆。”顺初温情地点头道,显得意外而惊喜的样儿:他可能想不到曾小丽这么快就愿意把他给称为“老公”了,因此他便很爽快地回答她说,“你去吧。”
曾小丽“嗯”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开大堂,走去最近便的一个女卫生间,关上门。她刚装模作样地蹲下来解手,竟马上发现顺初的身影也跟到了门外,叫她的心不由一紧,暗暗想:“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怎么想,对我起了戒心么?”
她懊恼起来,眼睛向外窥视着,为自己不知能不能金蝉脱壳而忧虑。
还好,在曾小丽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大块头跑来叫顺初去斗酒,硬把他拉回了大堂去。于是曾小丽禁不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快走出卫生间,下了楼,在大门外拦住一辆三轮摩托车开回自己家,给父母留下一封信和退回顺初专门给她的支票、金戒指、金项链,以及喝喜酒的人们送给她的红包,然后便带上一些自己需要用的钱和其他物品,火速地跑去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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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芳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逛着,嘴里吹着泡泡,有时把泡泡吹得挺大的,突然在自己嘴前圆凸,引得一些行人对她投来关注的目光,使她想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去玩这玩艺,似乎不好看相。但她心中是那么烦闷,难以摆脱,她不吹这个玩艺怎么转移自己的无奈呢?因此她还是继续吹,只是平添了一点儿心理负担罢了。
现在刘雅芳是越来越能感受到“熟能生巧”这个成语的内涵了,吹了那么久的泡泡,她越来越能轻而易举地吹成自己想要吹的大小,虽然至今还没有很合理想地吹到比乒乓球都大上一两倍的程度,但吹成像乒乓球那么大或者更大一些,却是易过吃冰棍了。
此时刘雅芳一边吹着泡泡,一边便走进一间新开办的妇女用品商店,出乎意料地在里边遇见了凌帆。
凌帆衣冠楚楚,一表人才,不动声色地望着她问:“阿芳,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啊?”
“不做什么。”雅芳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会吧?”凌帆似乎不相信她的话儿,没待她再说什么,他跟着又道,“我跟着你很久了。实话告诉你吧,自从看见你同两个男的谈恋爱以后,我就不再相信你了,我每时每刻都注意你的行踪,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算计之内。”
“我真的是没做什么。”雅芳想要表白自己的心,其实她在心里现在不想让他相信自己什么。
一丝笑意闪过了凌帆的俊脸,他想做出他毫不在意她言行的样儿,但他的眼睛却表露出了他的内心其实并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