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再慢慢讲。”
说完他就走进一间掩着门的卧室去,布置了一下就叫唐鲁立两个到里边去睡,他自己则重走出去,从外边给他们把门拉上了。
当夜唐鲁立和曾小丽在别人家同卧一室,同卧一床,门开着一条缝,自己没有去把它锁上。虽然没有人走近来,他们也担心会有人“偷偷”向他们看,“监视”他们,因此他们只敢挨着睡,却没有敢做出“越轨”的事情。中间曾小丽把身子倾向唐鲁立,一条大腿和一只手放在他的腹部上,他也仅抚摸了一下她的腿,觉得她的手压在肚脐部不舒服,也将它放到了她的大腿处。半夜三更他有些便急,想起来去净手,又怕吵到史家人,还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儿,便一直努力忍耐着,没有下床,更没有走出门去。
第二日早上唐鲁立两个起来,将床铺整理好后,走出厅想向史委员致谢并告辞,史妻从厨房走出来了,竟然脸上带笑问:“你们起来了?”
“是,起来了。”唐鲁立感激地回答道,见她态度变得很亲切,便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儿,可是待他再开声时,她却已经走到了一边去,一句话儿也不再应他。
唐鲁立知道自己还是“攀”不上她的,便和曾小丽在厅里坐下来,等待史委员从哪儿出现在厅里,然后向他致谢并告辞。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见他从外边回来了,买回了豆浆和蛋糕等点心。唐鲁立向他致了谢并辞行,他带点儿热情地说:“吃了早餐再走,饿着肚子怎么得呢?”
“不用了,谢谢你!谢谢史委员!”唐鲁立充满感情地说,没有在史家多逗留,拉着曾小丽便硬走了出去。从史家走向镇政府大院大门,他庆幸地对曾小丽说,“昨夜多亏了史委员给我们在他家住,不然我们不知去哪儿过一夜!”
……………………
日头过午,唐鲁立和曾小丽还没有走到唐鲁立的舅舅家。
山道蜿蜒,迂回曲折。开始唐鲁立觉得这路他很熟悉在五六岁之前他曾随母亲来这儿走过几次,可是走着走着他就犯糊涂了:这路越来越不像他以前走的那条路的样儿,以前走的路好像没有这么多岔路的,而且以前的路好像较直,不必绕那么多大弯。
看起来这路走不得,得退回前边的那个岔路口去才行。
他把这个意思一说,曾小丽笑着道:“你真差劲,连去舅舅家的路也记不得了!”
“没办法,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来过这儿了,不知这儿变化这么大。”唐鲁立神情中带着很不好意思的样儿道。
他们赶快退回岔路口去,然后选择一条较直向的路继续往前走。
来到一处黄泥小山时,忽然前方起了罡风,漫天的风沙、树叶吹得人眼睛睁不开。
罡风劲吹了几分钟以后,猝然减弱了。曾小丽抬起头看看天,不安地问唐鲁立:“这附近乌云越来越多,会不会很快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