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看见唐鲁立愣愣地站在她旁边不哼一声,她便突然仰起头,义无反顾似地对他说:“阿立,我们快走!快走!不管出现什么事情,我们都一定要快些找到你舅舅家去!”
她说着,当即就领先朝前走了。
狂风暴雨咆哮着下,似要叫这两个年轻人在它面前屈服、趴下,但感情坚定的人,在这种肆虐面前是决不会有半点儿怯步的,他们仍然无畏无惧地继续朝前走去。
……………………
唐鲁立的舅舅叫伊保生,是一个有书生气质的人。唐鲁立已经有二十多年时间没有见过他了。数年前唐鲁立听母亲说他由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事情没有转成,气病了几日。唐鲁立这次来找他,很担心他的心情会不会好。
伊保生见唐鲁立领着曾小丽的来到他这儿,显得很高兴,一见他便问:“阿立,狂风暴雨的,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是西北风。”唐鲁立开玩笑地回答,“从黄土高坡上吹来的。”
舅母插进话儿来,脸上带着疑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你们以前来我们这儿,可是从来没有弄得这么肮脏的。”
“是出了一点儿事情。”唐鲁立有些迟疑地回答。
“什么事情?”
“这个……”
“不方便讲?不方便讲就不讲吧。”
舅母带着疑惑地这样说,一边说着,她一边就去给他们拿换洗衣裳,搞吃的。
舅父家人口有五个,房屋倒有三大间每间再隔出两截,原是很宽敞的。但农村的屋,设计不大合理,利用率不高,灶屋占大半间,厅也占大半间,还有杂物房、养猪房,剩下睡人的,只有两小间。这两小间房里,一间铺一张床,一间铺两张床,晚上让曾小丽跟舅父的家人睡是不合适的,于是由舅母开声,曾小丽和唐鲁立便给安排去了那间只有一张床的小房。
曾小丽和唐鲁立都是未婚青年,虽然已经在一起睡过两三次觉了,但当晚在唐鲁立舅舅家又给安排在单独一间屋子里的同一张床上睡觉,心情仍然有几分异样,特别是想到男女之事便由不得有些难为情。但终究是有感情的恋人,心的距离是很近很近的,因此都没有对这种安排表现出太明显的扭捏和作态。
唐鲁立把小房子的门关上之后,先脱剩了背心、短裤躺到了床上。曾小丽却不知脱好不脱好,很踌躇。
唐鲁立很热切地催促她:“脱吧,脱了衣裳睡觉舒服。”
曾小丽听到他这样说,只能背过身去一点儿一点儿地慢慢把外衣、外裤脱了,躺到了床上。
刚开始时,唐鲁立很规矩,只充满感情地和曾小丽说些知心话儿,但说着说着,他那囤积在心中的激情就叫他冲动起来,拿嘴亲吻她的脸儿,拿手抚摸她裸露的手臂等……后来他还更进一步地要求与她发生“夫妻”之间的亲热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