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唐鲁立听她这样说,忙仔细一看,也傻了眼:作死,怎么那么背谬呢?明明两次去拿的时候都看着是她的裤子的,到头来却不期然而然,拿到别人的裤子!看起来真有鬼使神差的事情,有时你没有料到会如此做,到头来也会如此做了。你即使再仔细、再认真,你也保不定自己会百分之百地做对、做好呢真是撞了鬼了。
他是不会对曾小丽折辱人的话锱铢必较的,便装糊涂说:“可能是你的裤子是仙裤,可以变来变去吧!我明明看着是拿的你的裤子,可一进来就变成别人的裤子了。”
“你胡说八道,裤子怎么会变。”曾小丽瞪起眼睛。
“那可难讲罗,不然我用魔术变给你看。”他装样子地要变出魔术来,以自圆其说,但他终究没有这能耐,只能再次露怯了。
……………………
大白天凌帆也躺在床上睡懒觉,因为今日虽然不是周末,却不必去镇武装部上班。
屋外下着雨。下了好几日的雨,到了今日看起来离停雨已经不久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没有写完的信,那信的后半部他不知怎么措词。信是写给刘雅芳的,自从雅芳在柴房里养了狗后,他怕那狗咬自己,“不能”去和她相会了,便时不时给她写去一封情信,那信既是他真情的流露,也是他诡计的展示,他从中体验到不与她相会的另一种“乐趣”。
谁知人有百密,必有一疏,有一写的一封还没有送出去的情信,竟然给自己的老婆发现了,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街上众多行人的面对他大吵大闹。开始他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她不要闹得那么难看,只管极力哄劝她。谁知她一点儿也不买他的帐,他越哄她越要闹得更凶。他忍无可忍之下,便当街狠狠地揍了她一顿。于是她立时哭着跑去了镇武装部找部长告他的状,几个小时后部长便找了他去办公室狠狠地训了他一顿……
在粤北新俗语里,“蜂煤碴”是指上过婚外情女人的身,给暴露出来弄得没有出头之日的男人。凌帆是一个在仕途上原本有抱负心的人,决不想成为倒霉的“蜂煤碴”,害自己以后“爬”不上去的。因此事过之后他冷静下来,真为自己那次的疏忽大意感到后悔,有心要和刘雅芳疏远。可是他哪儿能够做得到呢?那个他的小姜婚外情人在他眼中那么好摆布,又是个那么有女性魅力的女孩子,他哪儿舍得放开她呢?唯一的办法是今后在自己老婆面前尽量保持克制,不再让她看见自己和刘雅芳那么亲密了,而且要尽可能地给她多些温情,多些蜜语。姜都是老的辣,如果他老是给她过分恶待,到时她再狠狠地咬他一口,那他以后可就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了。
现在凌帆写给刘雅芳的新情书就放在床头柜上,如果他老婆在家,给她看见是万万不行的。好在她此时正在单位上班,不到中午就不会回来,他在那儿多放一下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