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林穗也由不得怒声道。
“还不是!他好像以为别人服侍他很舒服一样!老找些事来折磨人!他就不想想,你是请了假从大老远赶回来看他的,我和你二姐夫也是请了假专门呆在家里服侍他的!我们都不是很轻松、很有时间的!”二姐也恼气地说。
“如果他不是这么固执、任性,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也许这下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就是啊,医生也这么讲。”
她们说话之间,林穗已经穿好了衣裳,出到客厅去就想往外走。
二姐提醒她:“你还没吃早餐哩,要不要先吃了再去?”
“不要了,等看了爸回来再吃,这下我不想吃。”林穗急匆匆似的说。
二姐没有勉强她,和她一起赶快往外走。
出到门外,林穗想坐摩托车去,可是摩托车没有停在门口。二姐说:“马达坏了,送去了修理铺。”因此她只得走路去。
疾步走在大街上,林穗一直对父亲都充满了恼气,心里想:父亲真是叫人难以理解的,得了重病也不好好治疗,老想快些离开医院,难道他真的是想快点儿死么?
还没有走到医院,林穗突然发现医院方向走来的好些人臂佩黑纱,有一个给人搀扶住的年轻妇女还悲伤欲绝地痛哭着。她很好奇,便问二姐:“今日是哪个死了呢?”
“就是那个跟你谈过恋爱的柳昭榕啊,他昨夜不是给人打了几枪么?”二姐轻声地道。
林穗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心中立刻很沉重、很悲哀。她想不到自己所爱过的恋人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不禁为他掉下了伤心的眼泪。
去到安都镇中心卫生院,看见父亲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林穗竟然没有一点儿欣慰的感觉,相反还继续被沉重和悲哀的感觉充斥着,很长久很长久地一直都保持着这种情绪。
……
当夜林穗就带了一些礼品去探望柳昭榕的寡母和妻子女儿。虽然她有些愧对柳母,但还是尽力给她说一些宽慰心灵的话儿。
叫她想不到的是,柳昭榕虽然有行政事业单位的工资,在本镇来说是属于挺不错了的,他家的生活却还是那么清贫,那么“寒酸”,除了一部彩电和一个电饭锅之外,其他家具都还是三四十年前就置了的“老古董”……
……………………
曾小丽在跟唐鲁立、罗顺初一起被叫到县政府去的第二日,就和唐鲁立约好各自向自己的“单位”开结婚介绍信。
因为他们都没有单位,唐鲁立能开结婚介绍信的是工程队,曾小丽能开结婚介绍信的则自然是她户口所在的凰村了。但她找到村委会魏主任时,魏主任说:“结婚介绍信不在我这儿开,你该找曾晓珍开,她管这个。”
曾小丽有些纳闷:魏主任是本村的一把手,怎么他不管开结婚介绍信,倒要曾晓珍去管呢?
她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推诿,也不好提出疑问,便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改去找曾晓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