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顺初来过唐鲁立铺头的第二日上午,他的新铺头所在的新楼前发生了一件特异的事情:一些民工抬着一个红色棺材停在新楼前的大街上,一个身材硕长的男尸给抱出来平躺在地上,而棺材则盖上盖放在旁边。那些民工连喊:“老板出来!老板快出来!不出来我们砸烂你的狗头!”来往车辆给断开,男尸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在警察来到之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领着十多个年轻打手手持棍棒来到,到男尸跟前那中年男人便拿皮鞋对着死者的头部踢了一脚,然后声嘶力竭地喊道:“他摔死是他发烧硬上脚手架摔死的!他住院我已经给他出了七万多块钱,想要我再出钱给他家,我绝对不干!”
这件事情闹闹哄哄地拖了很久,唐鲁立站在自己的铺头前远远地旁观着,有一次颇为遗憾地想:“怎么摔死的人不是给罗顺初做的呢?要是给他做的人就好了!那就是报应了!”
同一日下午男尸问题由警察出面处理掉了。不久以后,曾小丽见只有一件半件生意做,便说要给她母亲送三百块钱生活费去,离开了铺头。然后有点儿淡弱太阳的街上下了几分钟阵雨。雨刚一停,罗顺初就快步从他那铺头赶来了烧焊店,直截了当地对唐鲁立说:“唐老板,给我焊窗的人实在是不会做事,就算我再给他们十日时间他们也焊不完,你还是去给我焊吧!”
唐鲁立不相信他的话儿。焊窗哪儿是什么复杂难办的事情呢?只要有工具,专门开烧焊店的人哪个会做不好?他把话儿说得那么夸张,一定是在布陷阱。想到他连续两次都是在曾小丽出了去时跑来的,唐鲁立便生出警觉心,也不跟他多周旋,当下便毫无商量余地地道:“对不起,你的铺头那么大,我一个人做不了。莫到时一个不当心,像早上摔死的那个人那样给摔死,那可就太不值得了啊!”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是站高楼,你是站楼底,哪可能出这种事情啊?”顺初语气里似乎是想强求他。
唐鲁立傲然拒绝:“不管会不会出,我都不想去做,我怕那钱扎手啊!”
“有没搞错,嫌钱扎手!我们可都是做生意的人,赚钱只认事,不认人,哪有给你生意做你也不做的!”顺初正经八百地又道。
唐鲁立冷笑:“我可做不到像你那么潇洒!你是个八面威风的人,我可是个只能找到两餐饭吃的人,哪能同你比!”
“你目前是不能同我比,但钱做什么都不想赚呢?我可是看你们生意不算好,想帮衬一下你们,所以有生意就专门跑来想给你做了。”顺初惺惺作态。
“你讲是讲得这么好听,可谁知你背地里安着什么心!”唐鲁立心想,“我可不想因小失大,接了你的这摊生意,以后遭殃,招致意外的损失!”
他不吭声,顺初又开口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小心的人,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不想做的就执意不做,怕拆辱了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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