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哪儿会再来?有个大老板又看上了她,许是很快又会嫁人了。”
“你搞错了吧,不是大老板看上阿燕,是阿燕自己花钱去杂志搞征婚,有不少人给她寄信,这样让她谈上了。”睡眼惺忪的阿玲从里间走出来纠正阿英道。
阿英掩口而笑,赶忙纠正:“对,对,不是又有大老板看上阿燕,是阿燕自己搞征婚谈上了。”
阿菊“啧啧”叫:“阿燕可真够有勇气的,才离婚没多久又去搞征婚,要换了我,我可没那脸见人啊!”
……
唐鲁立坐在一旁歇心地听着她们的交谈,不知她们说的事情是虚构的、信口开河的呢,还是真有其事,一个曾经见过的年轻女子阿燕嫁了人离婚后搞征婚。阿燕在他开烧焊店之前已经在名扬发廊做洗头工,很爱戴项链的,而且还把红唇涂得很显眼。也许是习以性成的缘故,她很爱同男人们打情骂俏,袒胸露背的开放程度在安都镇上也数得上,结果女老板因为忍受不了她的过分轻佻,一怒之下把她辞掉了。而她很快便跟一个“有钱”的老板结了婚……
回想起阿燕以前的为人,唐鲁立心中暗暗肯定:像她那样的女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离了婚又再征婚应该是不会假的了。
女老板给另一个男人剪了发以后,便接着给唐鲁立剪。唐鲁立坐上转椅,从大镜里看见自己虽然有些俊秀,但却是挺清瘦的,应该加强点儿营养才行。
女老板给唐鲁立胸前围上白布,正准备开剪时,从外边依次走进来三个男人,于是她便去招呼他们,叫阿英给唐鲁立剪。
阿英是个新手,给人剪头发总是很糟糕,唐鲁立暗暗叫苦,又不好拒绝她,便只能心中懊恼地继续坐在那儿。
这时新进来的一个男人点起了一根烟,烟雾迅速扩散在屋里,叫人闻着很不舒服。
女老板瞧向那人,声音和缓地笑着说:“老板,请勿吸烟!请勿吸烟!我这发廊里都是些娇小姐,叫烟熏坏了可不得了!”
抽烟的男人听她这样说,也不回话,站起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这排出租屋做出纳的一个高个儿走了进来,将一张打印纸交给女老板,并且朝正好望向他的唐鲁立说一声:“你那铺头的通知已经发给你老婆了!”然后他便又走了出去。
女老板把打印纸放在面前看,才看几眼就骂道:“有没搞错啊,原来同我们讲保证让我们做够一年的,这下又叫我们下个月就搬出去!”
“搬就搬呗,有什么了不起,这样的旧铺头有什么好做的。”新进来的一个男人道。
“不,我才不搬!前两个月我才新搞了装修,本钱还没有给收回来呢,叫他给拆掉我不是白白吃亏么?”女老板很上气。
“那就叫他们赔吧!犯不着为这种事情同他们抠气!”这男人笑一笑又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唐鲁立不用看那打印纸,也已经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