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粗相男人终究是侵占别人的“地盘”,不能不心虚,因此和矮瘦男人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便先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向对方拱拱手道:“好,好,对不起,我推回去!我推回去,不再摆你这儿了!”
然后他便把他的冰箱往旁边推开了。
这样一场争斗最终以无伤大雅的方式散戏,围观的人们都觉得很没有意思,有人一挥手说:“没劲!没劲!”然后便快步走开了。
曾小丽却没有着忙离去,而是仍走到粗相男人的冰箱前,先买了一盒菊花茶,然后试探地问他:“请问老板,那间关着门的铺头,转让费要多少钱呢?”
“一万五。他同我讲过是一万五。”粗相男人满脸和气地回答她道。
“那屋租呢?”
“一千块。要一千块。”
曾小丽想在现在租的铺头拆铺期间找地方过渡一下做生意的心立刻给扰乱了,变得空空落落起来:转让费那么高,屋租那么贵,他们怎么还敢接着再做呵?如果做,就等于一头白丢八千块钱,另一头又得把之前赚的钱再扔出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得回来两头都难兼顾!
……………………
铺外天色昏黑,霖雨不断地使人都精神萎靡,有些懒洋洋的。
虽然有一个防盗门要给人焊,但唐鲁立却不着急,心不在焉地坐在铺头里,眼睛望着屋外的雨帘。
曾小丽有些口渴,却不想自己动手去烧,便支使唐鲁立道:“阿立,我这下想饮水,你给我烧一点儿来吧。”
“好,我给你烧。”唐鲁立爽快地答应她,跑进了隔扇去。
他们现在烧开水还不是用热水壶烧,而是用电饭锅烧。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从里边抱出电饭锅来了,将插头插在墙上的插座里,然后又坐在了靠椅上。
曾小丽眼睛几次望向唐鲁立,都见他神情阴郁,似有心事的样儿,便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他一副似不想开口的样儿。
“没想什么怎么又老望着外边呢?”她撩拨他。
“我在看雨。”
“不是吧?”
“是的。”
电饭锅的内锅处忽然发出了烧裂似的声音,根据经验,曾小丽一听就猜想这锅里可能没有放水,叫电饭锅里光烧空锅了,便赶快打开盖,见里边果真是如此,于是忍不住叫:“阿立,你怎么烧开水也不放水啊!”
“什么?我没放水?”唐鲁立一脸惊疑。
“不信你自己看看。”
“不用看,可能是忘了!”
唐鲁立咧开嘴笑了笑,然后赶快起身取开插头,抓起已经相当滚烫的内锅便跑进了隔扇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把小半锅水装出来了,一边把内锅放进电饭锅壳里,一边说:“这回该不会再烧空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