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他因为她进了县艺术团而常产生一些不安的情绪,但他对她的心却是信任的,很珍惜两人之间的夫妻感情。
曾小丽欣慰地笑了,轻声地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公,完全理解我。”
她把第二瓣苹果递给他,他接过去以后一边吃,一边注视着她问:“老婆,你上到六楼来会不会晕高呢?”
“不知道,好像不会吧。你呢?”曾小丽反问他。
“有一点儿,以前我刚上这么高的时候,往下看挺容易心悸的,后来慢慢习惯了,就越来越没那么明显了。”唐鲁立回答。
吃完苹果再焊一会儿之后,唐鲁立把六楼其中一家的阳台防盗网焊好了,便和曾小丽一起下到二楼去。二楼的有一间屋子里铺了简易木床,这几日唐鲁立在下午一二点钟困了的时候,便在那儿睡上一下。现在他们来到这儿,唐鲁立先躺到枕席上,曾小丽随后也躺了上来。
唐鲁立仰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曾小丽则侧躺着,像大多数时候那样脸儿望向他,一条柔软的大腿则屈着放在他的下腹处。
唐鲁立撩起一点儿她的裙子,用手在她光滑细润的大腿上抚摸着。
“你觉得我今日的化妆好不好看呢?”她突然正经八百地问他。
“好看,你怎么化妆都好看。”他毫不掩饰地赞美她说。
“是真的?”
“是真的。”
“那我昨日生你的气你是不是真的没记恨我呢?”
“真的没记恨。”唐鲁立真挚地回答,想不到她转弯抹角的又问到了他们拌嘴的事情上。他那么钟爱她,纵令她某个时候生他更大的气,他也会珍惜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会轻易记恨她的。
曾小丽却似乎有些不放心,喃喃地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下存的钱还不多,那铺头很快又要拆了。可你没同我商量就请了人去建厕所、冲凉房,我一时生气就骂了你。”
“是我先不对,我是应该先问过你的,因为我们是两夫妻嘛。”唐鲁立神情显得很知书达理地说。
“你没有不对,厕所、冲凉房是早该要建,你们工程队的那个厕所我早就不敢进了,有时上厕所都要跑出很远,到学校,到卫生院去上,有时都怕自己跑不赢呢。只是我昨日脾气太坏,想都没想就骂了你。”
“那没关系,夫妻之间总难免有磕磕碰碰的事情,拌一下嘴没关系。常拌嘴的很多是好夫妻哩!”
唐鲁立把语气着重放在“夫妻”两字上,让她感受到他心中是很珍惜他们的夫妻关系的。他是一个有主心骨的人,知道现实中夫妻关系是一种什么样子,不会采取浪漫的态度去对待。只要妻子是对他有贞节的,跟他吵再多他也会理解她、原谅她。
曾小丽终究是一个女人,在夫妻感情上是分外敏感而多疑的,尽管他百般爱抚她,宽慰她,她还是再问了一阵,问到他有时都不知该怎么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