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编导匆匆忙忙地把长裤穿上,然后亲昵地问曾小丽:“小曾,我刚才穿成那样,你一定不会爱上我吧?”
曾小丽审慎地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吭声。
他又用挑逗的语气道:“你生得真靓,是我至今见过的最靓最迷人的妹子,比天仙都更美丽。要是能做我的老婆就好了。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跟你老公离婚,然后嫁给我吗?”
曾小丽有些惶惑,不知怎么回答他好。他的态度显然属于轻薄,若是她清楚地知道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她可以地回答他。问题是他只在这一次这样跟她说话,她就伤脑筋了。
冼淑曼瞧瞧陈编导,又瞧瞧曾小丽,面现妒嫉。
陈编导亲切地继续对曾小丽道:“曾小丽,虽然你已经结婚,但只要你也爱我,我就等到你同他离婚,等多久都行。”
曾小丽心神很不宁,他太直露,太大胆了,叫她羞愧难当,很祈望他快住嘴。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帮她成为了一名演员,使她实现了人生的一个梦想,她心中过去曾多次升腾起对他的感激,有时她都设想自己该回报他点儿谢意。但她对唐鲁立的爱是难以改变的,她虽然缺欠得罪他的勇气,却不会曲意逢迎他,因此她愣了一下,然后不失分寸地道:“陈编导,你怎么能同我讲这样的话呢?你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前程远大,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同人产生过节的!”
“是吗?我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你这样认为吗?”他自嘲地反问。
“是的,我这样认为。”她点点头。
“嗯,你是一个好姑娘,很纯洁,很明净,忠于同自己丈夫的爱情,我没看错你!”他突然很认真地道,然后善意地声明,“曾小丽,很不好意思,我刚才是同你开玩笑的,请你莫放在心上。我虽然桀骜不驯,却也不是一个轻浮放荡的人,只是有时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跟别人搞个恶作剧,或者开开烂玩笑这你从那些能讲公道话的人口中会得到证明。其实我是真心实意地只喜欢冼淑曼,她也纯正、善良,讲不定我以后会同她结婚。”
“我祝福你们。”曾小丽如释重负,为自己刚才曲解了他的玩笑话,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陈编导没有再说什么话儿了,对她挥挥手,又向冼淑曼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化妆室。冼淑曼欣慰地长舒了一口气,向曾小丽笑笑,然后如影随形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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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设备和材料从铺头搬完走没有三日,铺头所属单位就通知唐鲁立两口子去签新合同了,说新楼建成后如果他们还想要铺头,就先去办好手续。如果不及早办的话,到时给其他人先要完就“照顾”不到他们了。
唐鲁立花了八千块钱去要别人的旧铺头,投资还没有收回来,他当然得再要回一间新的才行,即使以后自己不做,转让给别人他也得收回那钱来。因此他不能坐失良机。不然到时铺头给人全要光,他不是要白白失掉那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