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砖瓦窑,有人在那儿忙活着,却没有人理刘雅芳。她看看往前走没有去路,呆在这儿又显得像傻瓜一样,便转回了头。
正心情抑郁地走着,身后骑来了两个农村女子,经过她身边时,一个对另一个说:“两个妹子在一起,有不同的感觉,也有相同的感觉。”
“这话怎么讲?”另一个女子向头一个开口的女子问。
“你看吧。”这女子道,“两个妹子的身体解剖结构是一样的,她们谈恋爱不会选女人,嫁女人,因为同性相斥嘛,所以她们面对女人有不同于面对男人的感觉。但她们一旦住在一起,两个三个甚至十个睡在一间房,就算以前来月经不是一个时候,慢慢又会变成同一个时候,这不是有相同的感觉吗?”
“呵,你原来是讲这个啊?没错,真的是这样:一来月经真的是这样!”另一个女子笑着应和她道。
这两个女子显然是至少读过初中以上书的农村姑娘,所以对人体生理知识有一定的了解。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刘雅芳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由不得生出联想,暗忖:“从她们的话儿里,我是不是可以这样作准备,找对象嫁人那条路我如果走,我会同别人有一样的感受,但如果我不走呢,就去死,去做尼姑,会与别人有不同的感受?”
……………………
姗姗哭,曾小丽哄着她从卧室往厅房去,对唐鲁立说:“地这么脏,你扫一下吧。”
唐鲁立看向那地面,虽然有几日没有扫过了,但尘芥并不多,便道:“不必那么快扫吧,一扫满屋子灰尘,更脏。”
曾小丽说:“你不会洒点儿水的么?这么笨!”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唐鲁立没办法,只得去厨房拿了扫把和铲,提了点儿水到卧室去,先往地上洒下一点儿水,然后便慢慢扫。
扫完以后,将垃圾倒进门外的一个破桶里,忽然听见隔壁成精在大声叱呵:“不是你打烂的是哪个打烂的?”
唐鲁立凑近他家的门前,往厅房里边望,见成精的妻子正在厨房门口回击他道:“你莫拿我当出气筒,东西打烂了就怪我,这是你爸打烂的,不关我事!”
这时她说话又显得挺正常的样儿。
唐鲁立不好在那儿多看,望了两眼便回到了家,凑到曾小丽面前问:“老婆,你在看什么?”
曾小丽将白纸送到他面前道:“你自己看吧!”
说完她便抱着女儿走进了卧室去。
唐鲁立看那白纸,见原来是一张所谓“上海商品交易会”的传单,上边列有时装、皮鞋、羊毛衫、床上用品等商品的名目。
曾小丽对这样的产品广告是会感兴趣的,因为她爱打扮化妆。但唐鲁立却顾忌她看见这样的广告,因为她若看上了某种产品,想要买的话,那就得准备花一笔钱了。
唐鲁立手抓这传单也走进了卧室,凑到曾小丽跟前说:“上海附近做生意的人来我们这儿卖他们的货物,总爱打上海的招牌,可质量一定没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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