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讲出来,让我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事。”彭林信道。
“我可是丑着脸儿来找你的呵,讲出来你可莫拒绝我,你要拒绝我,那我可脸皮给人扒,一点儿人面都没了哟。”唐鲁立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我怎么会拒绝你呢?你同我是最贴心的同学,只要我能帮得到的,我哪件事不肯帮你?”彭林信不以为然似的耸耸肩膀又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讲罗!”唐鲁立听彭林信说得那么爽朗,非常高兴,急忙抓紧时机,把自己岳母得尿毒症住院,要花好几万块钱,自己连一万块也拿不出来的意思完完整整、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然后便向他言借。
彭林信没有立即回复他,而是说一声:“我还没给你倒茶喝哩,先去给你倒一点儿吧。”
说着他便趿拉着凉鞋走去倒茶,倒好后连带着将一盘酸枣也端了过来,嘴里说:“浓茶能提神,我这儿泡的是浓茶,你饮一点儿吧。”
“好,我饮一点儿。”唐鲁立立刻应,接过浓茶就呷了一口。
彭林信重在躺椅上坐下了以后,像歉然地说:“阿立,我本来想去剃头的,刚要出门你就来了。这下你先饮茶,饮完吃点儿酸枣我再去。”
“你急什么!”唐鲁立带调侃地说,知道他想逃避,“一听见我讲借钱你就想跑,过不过分点儿啊?”
“我可没那意思,你莫误会,我真的是要去剃头。”彭林信搪塞地道。
“那你就莫忙着走。像你这么洒脱的人,是我那么贴心的同学,就算借点儿钱给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那你可就太高看我了,这下我一点儿钱也没有。”
“你莫耍花腔。到我家的时候你才讲你一个月拿四五千块钱,这下又讲没钱,哪个信?”
“我那是随便讲讲嘴,并没当真的。”彭林信说得很满不在乎,似乎大言不惭地吹牛皮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唐鲁立却不相信他现在说的话儿,而信他以前说的话儿,认为他不想借而想推脱,便又道:“不管你是不是当真的,我都得向你借。你顺嘴讲讲,可害得我白高兴一场,以为你这下是我们同学当中数得着的富佬哩!你如果不借给我,那我可就惨了!”
“我钱真的是没钱,不过你想借,我倒可以借点儿给你。”
“我向你借一万。”
“那可不得,你简直是想要我的命!”
“那你能借多少给我?”
“这得看看我口袋里的厚薄。”彭林信说着就搜寻衣裳、裤子口袋,全搜出来,一共十四五块,他递给唐鲁立道,“我的身家这下就只有这么多钱,都借给你吧!”
“你这不是成心玩我吗?”唐鲁立猝然做出恼怒的样儿说,“我们两个一向那么好,你就算再不肯借,三千五千的也该借给我啊!”
“如果有钱我当然肯借,问题是我没钱啊。”彭林信似乎并不难堪。
“你不是在广州做了很多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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