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丽的征文写成四五日后才送去镇文化站。她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截稿期没有那么快过,延缓几日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心急。
她带着对一等奖五百元奖金的向往,喜滋滋地来到文化站,心头忐忑地慢慢走了进去。
此时该站办公室里正有两个中年男人在那儿,他们面前地上堆放着几十个新旧玩具。
曾小丽一进门便问:“老师,征文交给哪个呢?”
站得离她较近的一个胖男人回答:“交给我就得了。”
她将征文连同玩具一起交给了他。由于这次征文是要求写玩具的,而且要连同玩具一起寄送镇文化站去,因此她便将每一篇征文都分别绑在相应的玩具上去。
这胖男人将她的玩具和征文接过去,竟然一下子全抛在了玩具堆里,然后蹲下去将征文一一解开甩在了一边。
曾小丽有些咋舌,想不到他不作任何记号也不给以检对,就这样胡乱对待她的玩具和征文,觉得他太轻慢了,由不得生出隐忧:这次征文评奖是搞真格的,还是故意捉弄人呢?
这样想着,她便下意识地问胖男人:“老师,你们这次的征文不搞了吗?”
“搞啊,怎么不搞?”胖男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反问她。
“既然还搞,就应当把应征者的作品同玩具一一登记,让你们自己心中有数,也让作者心中有底。可你们做什么不这样做呢?”曾小丽勉强鼓起勇气又道。
“没这必要。”胖男人冷冷地掷出这一句,然后就不再吭声了。
另一个瘦些的男人斜睨她一眼,脸上似笑非笑,从旁边拿过一个还有包装盒的较大而扁的玩具交给胖男人,说:“这个倒是舍得,至少花了几十块吧!”
胖男人默默地从他手上接过玩具去,拆开也抛在了玩具堆里。
曾小丽觉得有些泄气,这些人对别人的劳动成果一点儿也不尊重,似乎压根儿就不是在搞征文评奖,而是明打明地瞎胡闹甚至是变相地不花钱获得玩具而已。所以要虚张声势地搞征文,是为了做到既获得多,又掩人耳目。
如果由着她的性子做,她一定会怒声责问,但她现在不想徒惹烦恼,寻思这次“征文”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自己再下功夫写成六篇征文也沾不到奖的边,便带些悻然地问:“我送来了征文就完了吗?”
“这下是完了,你回去耐心地等待评奖结果吧。”瘦男人笑眯眯地回答她说。
眼见得对方这样说,她没辙了:你就算央告对方好好对待你的作品,或者对他们的轻慢做法再生怨气,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干脆听之任之吧!
她在那儿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无法再呆下去了,想做到礼貌地向他们说声告辞的话儿,可又说不出来,好像喉咙突然给什么东西堵塞住一样,便怏怏不乐地离开了这儿。唉,白辛苦了两日,带着很天真很美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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