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橘子汁再走吧。”
“谢谢了,我不渴。”曾小丽心存戒心,头也不回。
阿强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显得很不高兴地说:“曾小丽,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罗老板你不愿同他交往,难道连我们也一样不愿交往么?”
曾小丽迟疑了,转回身来,心里想:“是啊,施雪红是我多年的知心同学,阿强是我刚认识的未来朋友,即使她替罗顺初做出过对不住我的事而叫我不愿跟罗顺初交朋友,对他们两个也不能不给点儿面子啊!”
因而她忖度了一下之后,就从施雪红手里接过杯子,礼貌地稍稍抿了一口。
这一抿不要紧,她立刻便觉出味儿不正,于是想到他们可能往里边下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以使她到时失去反抗能力,便勃然大怒,把杯子塞回施雪红怀里道:“你们安的好心!想叫我上当受骗,决办不到!”
说着她便快步冲出了舞厅去。
走到街上,曾小丽很快觉得自己头有些晕,脚有些轻,猜想那橘子汁里确实是下了安眠药、药,不禁暗暗庆幸:好在她有所警惕啊,不然一口将橘子汁喝下去的话,那可就不能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了!
头越来越晕,要她不断振作精神,才能继续往家走去。
看见面前出现了连续几棵影影绰绰的柳树时,曾小丽忽然发现唐鲁立从那儿向自己走来了,由不得喜出望外,快步向他跑过去,并向他喊了一声:“老公!”
但她还没有扑到他怀里,他就先忧闷地告诉她道:“老婆,刚才你家里打了电话来,讲你妈的病又重了,叫我们快去医院!”
“是吗?”曾小丽一听便焦急,赶快和他一起向卫生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唐鲁立把眼睛两次斜向她,然后心事重重地问她:“老婆,我看见罗顺初从舞厅里走出来,随后你也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同我交朋友,我没答应,他就先走了。”曾小丽一点儿都没心没绪地回答。
“不会吧?如果单是不肯交朋友,怎么会相跟着出来呢?”
“怎么不会!难道我是那种不要脸,会跟别的男人胡来的妹子吗?!”曾小丽很生气,想不到他也会怀疑自己,不由得伤感起来。
唐鲁立仍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儿,说:“你当然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妹子,像以前你在深圳,还有在这镇上跟赖争,都一直是守身如玉、视死如归的,这个我信得过你。但你同罗顺初订过婚,他又那么有钱,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同他旧情复燃……”
“竟然连你也不相信我!好,我就同你讲吧,我是同他旧情复燃!同他一起饮了橘子汁!我还同他一起跳了舞,因为他是那舞厅的老板,我要勾上他,以后得到他的钱,这行了吧?”曾小丽突然很想跟他吵架,当下便赌气地大声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