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它做什么!”唐鲁立火气窜上来,“我是因为没钱做其他,做不下去才要转让的,你们不把它退回给我,安的是什么心?”
“你不要发脾气,我们也是为你着想。”副主任不耐烦地说,“叫你等你又不想等,不退回给你我们又能怎么样?”
听他话儿里的潜台词,唐鲁立这样做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不是要了铺头再退,哪儿会出现现在这样的麻烦事情?不过唐鲁立不跟对方这样想,他想的是,他以前要不要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了也白给他们赚去了利息。现在他把铺头退回给这单位,直接从他们手中收回两万块钱,不是更快解决问题?可是他把这意思一说,副主任却耸耸鼻子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建铺头收定金,就是为了保证建成以后能够租出去。你如果不想要,以前就不该定。既然定了,当然就要等到有人接了手之后才能退回钱给你了!”
“这下不是有人接手了吗?做什么还不退回钱给我?”唐鲁立对他切齿痛恨,真想破口大骂。
副主任却突然换了和缓的语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道:“我不是一把手,也没那么大的权力。你如果想退,就再找找主任吧。不过我得先告诉你,找主任也一样是没用的。”
听了他这番话儿,唐鲁立泄了气:钱到了别人的手中,你强求也强求不回,就算气得七窍生烟,继续锲而不舍地闹僵下去,损害的也只是你的身体,别人不能伤一根毫毛,你只能无可奈何地将它撇弃一边,当它不再是你的钱。而且平心而论,那个单位那样做也有他们的道理:谁不企求自己的铺头顺利地租出去,稳定地收到钱呢?
他是不该向副主任乱发脾气的,事情牵扯到整个单位,特别是主任的拍板,副主任还轮不到给他责骂。因而迟疑了一下之后,他便带歉疚地向副主任赔话儿说:“对不住,我太冲动了。”
“没什么,没什么。”副主任像不介意似地挥挥手说。
他又道:“我同你讲实话,我真的是很希望能快些拿回钱来,麻烦你到时收到钱一定打电话给我。”
“一定,一定。”副主任爽快地答应了他。
唐鲁立告辞离去,该理直气壮地去收的钱变得乞求也收不回,下楼梯时他两腿疲软,无奈盘旋在他的头脑,叫他走得蹒蹒跚跚,叫他不能不悲叹地想:“我这回是真正内外交困了!否极也泰不来呵!”
这时他又想到了曾小丽,想到她跟他好一阵,又长久的没有好脸色给他,他便深深地发出感慨:对没有稳定收入的人来说,业余性质的事业追求只能是一种完全很个人的事情,不仅不必想外人能对自己关注和支持,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理解、体谅、帮助自己。如果你本身不是有很强烈的抱负心和坚强的意志,你最终绝对无法冲破来自亲人的阻碍和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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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鲁立离开了家以后,曾小丽对着大镜又试了好一会儿衣裳,很久没有见他回来,她便穿上一件短上装和筒裙。见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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