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背后走,而是等着唐鲁立。
唐鲁立走到她跟前,伸手向她说:“老婆,把姗姗给我抱吧。”
她“嗯了一声,顺从的将女儿递到了唐鲁立的跟前,让他给抱过去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因为母亲的病情不妙,她的眼泪便不住流下来,不像她的两个阿哥,此时的伤感情绪可能跟她差不多,但都只是阴郁着脸儿,没有哭眼泪。
唐鲁立接过女儿后将她先抱紧,然后便想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纸巾来,却发现没有在那儿,便拿一块钱跑到旁边的一家小店去,买了一包餐巾纸出来,递给妻子说:“老婆,给你一包餐巾纸,你抹一下你的眼泪吧。”
曾小丽赶快就将那餐巾纸接到手上了,撕开包装薄膜抽出一张来,快快地抹了一下。
因为卫生院离得不远,虽然没有坐车、开车去,也很快就到了。
这时小丽妈已经被送进急救室去,她原来睡的病房没有曾家人了。曾学军和曾学兵走得快,早已到了急救室外去。唐鲁立和曾小丽走得慢,进了卫生院以后还先朝病房走,但离那病房还有二三十步远的时候,给一个护士看见了,那护士马上热心地告诉他们:“你们家的阿婆已经给送去急救室了,你们去那儿找她吧。”同时她还拿手给他们指了一下急救室的方向。
于是他们谢了对方后,又向急救室的方向赶去,很快看见曾抒铭坐在急救室外的一张椅子上低着头沉默,曾学军和曾学兵则站在他旁边,神情显得挺焦急似的向着急救室关上的门看着。
曾小丽可能是十分担心,或者是预感到她母亲的病这回可能是治不好了,很伤心,很绝望,还没有走到她父兄面前,就蓦然“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她这一哭,姗姗一个是还太小,不懂事,一个应该是给她这哭声吓坏了,向她看去也一眼后,也放开喉咙大哭起来,这样她们俩随后就一个高声,一个尖声,一个女声,一个童声,互相你应我合地哭泣起来。
见妻女这样哭,唐鲁立担心影响到周围的病人,也担心影响到在急救室里正给医生抢救的岳母,便忙安慰妻子说:“老婆,你莫担心,妈会抢救过来的!妈会抢救过来的!你莫哭得那么伤心吧!”
他一边说,一边就将自己的眼睛朝左右前后望。
他虽然没有跟妻子说他怕别人会反感她哭得那么大声,但他这表情和动作已经给了她提醒,因此她只高声哭了很短暂的一会儿之后,就放低声了,拿餐巾纸去抹眼泪,然后慢慢不再哭出声音来了。
姗姗呢,既然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她就不知道这种顾忌,一哭开了就不停地哭,好像谁打了她一样。
唐鲁立见她哭得那么厉害,就只能拼命地哄她了,一边哄一边说:“姗姗乖,不哭,不哭,外公同大舅二舅都在旁边看着你哩,你不听爸爸的话儿,他们以后可会不喜欢你呵!”